何雨柱一听,冷哼一声:
“许大茂,你是不是找踹啊?”
“我结婚别人来不来我不管。”
“可孙子哎!”
“你最好别来,来我也把你一脚踹出去!”
“听到没?”
许大茂一听,气的指了指何雨柱:
“傻柱!何雨柱!”
“你放心,我许大茂不会去的。”
“这院里也没几个能去!”
“你就等着看吧!”
一大爷和许大茂这么一闹。
刘海中也背着手,舔着肚子,一脸不屑地扔了句:
“你何雨柱何大厨现在可真牛啊!”
“都敢跟一大爷这么说话了?”
“这以后我看出门,干脆我跟你叫一声大爷吧!”
他说完朝一旁杵着的二大妈,还有三个儿子吼了一声:
“还看什么?”
“咱们老刘家高攀不起人家傻柱。”
“人家的婚礼啊咱们也没资格去!”
阴阳怪气的刘海中,带着一家子也离开了。
他们这么一闹,其他的住户也都看明白了什么似的。
一个个嘴里嘟囔着:
“这傻柱的婚礼咱们还是别去了。”
“可不,不去得罪一个人,去就是得罪一群人啊!”
精明的四合院邻居们,瞬间就像是没来过一样。
姜楠看了眼空荡荡的院门前的空地,她又看了眼何雨柱。
二人跟着笑了起来。
何雨水却好奇地道:
“哥,嫂子,你们怎么还笑的出来啊?”
“没看他们都不来参加婚礼了吗?”
何雨柱抬手摸了一把何雨水的头:
“没事……有没有他们,你哥我照样娶你嫂子!”
“走,我们回去布置布置新房。”
姜楠笑着上前,把手里拎着的糕点拿起来:
“这是我买的礼物。”
何雨柱明白这是给赵副区送的。
对于姜楠的这份细心自然是又在他内心多加了分。
能娶到姜楠这么知书达理,又懂得人情世故的老婆。
夫复何求呢?
吃过晚饭。
何雨柱就带着姜楠离开四合院。
前往赵万民家。
而此刻的赵万民,家里正在接待刚刚分到东城区的小学弟。
这位主管农业的干事,名叫王洪生。
人长得白皙有肉,斯斯文文。
分头,方框眼镜。
说话的时候,总喜欢推一下眼睛,每个字都像是用力从嘴里吐出的一样。
赵万民对于这个小学弟关爱有加。
他算是空降东城区,说白了能算得上自己人的,也就这个王洪生了。
只是王洪生这个人略显刻板。
书本知识让他教条一些。
赵万民想多开导开导。
希望他能尽快地融入角色。
也是对他工作有所帮助。
二人正聊着。
何雨柱拎着糕点,带着姜楠从穿堂内走出。
屋门开着,赵万民一眼就看到了二人。
第一眼看到姜楠,这赵万民愣了下。
王洪生也跟着推了推眼镜:
“赵副区,她……她怎么这么像啊?”
赵万民站起身,笑着迎了出去:
“小何师傅!”
“欢迎欢迎啊!”
何雨柱忙三两步地上前,朝走出的赵万民微微躬身:
“领导……我这不请自来,没打搅您吧?”
赵万民笑了笑,嘴上说“无妨无妨”,可这目光却依然在打量姜楠:
“这位是?”
王洪生这时也站在了赵万民的身旁。
他的方块眼镜内,那双眼睛都快被他瞪到了眼镜外。
这不光是因为姜楠的美色。
还有另外一层原因。
何雨柱笑着道:
“哦,我介绍一下……”
“这位是姜楠同志。”
“她也是我的媳妇。”
赵万民愣了下,而王洪生却“切”地嗤笑了一声:
“多大年纪啊?”
“还媳妇?”
“哈哈……”
赵万民眉头微皱,瞧了眼身旁的王洪生。
后者感觉到赵万民的眼神不对,不好意思地咧嘴朝他笑了笑:
“赵副区,你不觉得真的很像吗?”
何雨柱眉梢微挑,斜了眼王洪生,要不是赵万民在,他肯定要问问对方什么意思?
感觉到何雨柱的眼神里带着几分的情绪,赵万民忙笑着打圆场:
“哈哈哈……”
“小何师傅,没想到你的媳妇这么漂亮。”
“你们真可以说是郎才女貌啊!”
这话没毛病,可王洪生又像是不笑会憋出内伤的,抿着嘴“噗噗”地偷笑着。
何雨柱真的看不下去了。
他双手插兜,凑上前,看着王洪生问:
“你谁啊?”
王洪生冷笑了下,眼里满是不屑神情。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何雨柱:
“我啊,东城区的农业干事。”
“哦,赵副区也是我的领导,也是我的学长。”
何雨柱一听,同样以不屑的眼神,打量了他一眼后:
“我说的呢。”
“原来是皇亲国戚啊。”
王洪生眉头微皱:
“你说什么?”
“这种陈旧思想太可怕了。”
“现在是新社会新中国。”
“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何雨柱一听,笑了下:
“怎么,不爱听?”
“可我说的也没错啊。”
“这叫形容,懂吗?”
王洪生却嗤笑地摇了摇头:
“你读过书吗?”
“跟我说形容?”
“哈哈……可笑!”
“我看你顶多初中毕业?”
“可能还没有吧?啊?”
何雨柱见他搞学历歧视,只能笑了笑:
“书读的多有什么用?”
“要先学会说人话!”
王洪生被何雨柱这句气的红着脸问:
“你说谁不说人话?”
见这个学弟要失控,赵万民忙耷拉着脸道:
“洪生!”
“干什么呢?”
“小何师傅是我的客人。”
王洪生还是忌惮这个学长兼领导的。
他狠狠地斜了眼何雨柱。
赵万民则笑着对何雨柱道:
“他就是这个样子。”
“不会说话。”
“来来,屋里坐!”
一场小摩擦,在赵万民的笑声中,暂时被化解了。
可王洪生那小眼神却一直盯着何雨柱。
当然也不忘在姜楠的身上“浮光掠影”地瞄几眼。
等大家都坐下,火药味才算是稍稍淡去。
赵万民寒暄了几句:
“小何师傅,你这是?”
他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糕点。
何雨柱看了眼姜楠,然后把来意表达了下。
听完了何雨柱的介绍,姜楠也不忘起身朝赵万民躬身感谢。
赵万民忙起身拉住,跟着端详了眼姜楠:
“姜楠同志,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姜楠笑着点头:“赵副区你说。”
赵万民表情很是凝重地道:
“华清的杨培基杨教授你……认识吗?”
听到这个名字,姜楠“啊”了一声,她吃惊地看着赵万民:
“赵副区,我……”
“我,我认识!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杨培基他是我的姥爷!”
赵万民愣了三秒后,整个人激动的拍着大腿:
“我,我就说,你,你和你父母长得太像了!”
“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哦哦……我是杨培基老师的学生。”
“我叫赵万民……你,你母亲杨晓跟你说起过我吗?”
赵万民似乎很在意这个,姜楠想了想,微微摇头:
“我妈在的时候,她很少跟我说起姥爷家的事。”
“她的过去也很少提及。”
见姜楠这么说,赵万民多少有些失望。
他点了点头,喃喃道:
“也对。”
“杨晓她……哈哈。”
这两声略显凄惨悲凉的笑声,似乎道尽心酸似的。
跟着他像是想到什么,紧张地问:
“你,你刚刚说什么?”
“你说母亲她……走了?!”
姜楠微微点头:
“我父母都不在了。”
“所以我才离开川地后来到四九城投奔姥爷的。”
“可没想到……他们也都不在了。”
赵万民这才明白,眼前的这个老师的外孙女,已然是戛然一身。
他也不免想到过往,摇了摇头,道:
“老师他在弥留之际,曾一直后悔,当初反对你母亲的婚事。”
“才让他和你母亲天涯之隔。”
“唉!”
“直到你母亲走,他都没能见到她一面。”
“老师一直耿耿于怀。”
“郁郁而终的!”
姜楠不免被他说的勾起往事,她的眼里也湿润了起来。
何雨柱在一旁,大体上听出个子午卯酉。
见姜楠泪眼婆娑的,他走上前:
“故人已逝,节哀吧!”
王洪生却冷哼一声:
“你说的轻巧。”
“这些人你又没有见过,当然没有感情了。”
“可你知道我老师多想他的女儿吗?”
“多想姜楠这个外孙女吗?”
何雨柱看得出,王洪生是一直对他憋着劲呢。
他瞧了眼王洪生,淡淡道:
“王干事是吧?”
“姜楠是我的媳妇。”
“我怎么就没有感情了?”
“爱屋及乌这个道理你不懂?”
王洪生却嗤笑着道:
“哎呦……你还知道爱屋及乌啊?”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何雨柱真的忍无可忍了:
“孙子!”
“你什么意思啊?”
“从我来你就这看不起,那看不上的。”
“横挑鼻子竖挑眼!”
“你自己什么货色啊?”
“长得跟麻将里的万子一样。”
“谁给你的优越感啊!”
王洪生被何雨柱的这一番,加特林似的语言攻击,说的脸色大变:
“你,你你……”
“粗鲁!”
“你一个厨子,谁给你的勇气这么跟我说话的?”
何雨柱却笑了笑:
“哎,孙子!”
“我厨子怎么了?”
“跟你这么一个干事说句话还要勇气啊?”
“你好大的脸!”
王洪生却冷笑道:
“就你,大字都未必认识几个吧?”
“除了知道几个菜名。”
“哎,你说你还能会什么?”
赵万民在一旁沉声道:
“洪生,你干什么啊!”
“怎么能这么说小何师傅呢?”
“人,术有专精。”
“你会的小何师傅不会,可人家懂的你也未必懂啊!”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怎么能用这个看不起小何师傅呢?”
王洪生却“哦”了一声,跟着看向姜楠:
“姜楠同志,我也是杨教授的学生,算起来……我还是他带过的最后的一批呢。”
“杨教授在后来的时光里,经常回忆你父母,也时常念叨你这个外孙女。”
姜楠点了点头,但对于王洪生,似乎没有像对赵万民那么的熟络。
王洪生瞧了眼坐在她身旁的何雨柱。
他眼里有一种雄性动物看到竞争对象的那种仇视的目光。
王洪生似笑非笑地道:
“刚刚赵副区说的对,我确实不该这么跟你作比较。”
“毕竟你只是个厨子。”
“跟你说到那些专业术语,还有专业知识,你可能根本就听不明白。”
“就好比对牛弹琴。”
何雨柱见这货每句话都带着鄙视。
拿着知识分子的身份,当成炫耀的本钱。
一句一个厨子。
他淡淡一笑:
“哎哎,王干事。”
“你也别跟我在这儿装什么有文化。”
“这样吧,你不是学习农业的吗?”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答的上来,你在我面前再装也不迟。”
赵万民见何雨柱这么说,苦笑了下:
“小何师傅,你这……”
“你这不是撞枪口上了吗?”
“洪生可是他们这一届学生里面最优秀的。”
“他的专业知识我都佩服。”
何雨柱却“嗯”了一声,笑着道:
“那太好了。”
“我就想看看这位王干事是不是像他自己说的那么厉害。”
王洪生早就按耐不住,像要在姜楠面前炫技:
“何雨柱,你只管说。”
“我要是能被你这么个厨子考住。”
“那我这个华清的农业专业的学生真的白学了。”
何雨柱见他这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子。
他心里反倒暗自偷笑。
这种人就该给他一些教训。
好好地打一打他的嚣张气焰。
何雨柱“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那好,我也不给出什么无霜期,什么光合作用。”
“还有什么病虫害的防治。”
“或是农药的使用。”
“这些太深。”
“我啊考你点简单的。”
王洪生一听,抬手道:
“等等,你别,你只管考我深奥的。”
“当然了,估计你也考不出什么太有深度的。”
“行了,来!”
何雨柱点了点头:
“听好了!”
“说……这农业自古以来,二十四节气是与此密不可分的。”
“你说说,这二十四节气都是什么?”
王洪生一听,先是一愣,跟着卡么卡么眼睛:
“你,你这是什么问题啊?”
“什么二十四节气啊!”
“这就是封建余毒!”
“这是旧社会剥削农民的手段!”
料定这个王洪生会这么说,何雨柱却淡淡一笑:
“迂腐之见!”
“封建?我可以负责任的说,你的老师上学的时候,学的就是这些知识。”
“还有你……难道就没读过私塾?”
“说什么读书人……我看你就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二十四节气,古人用了几千年,指导人们耕种。”
“到了你这里就成了封建余毒了?”
“你一个农业专业的大学生这都不知道。”
“自己不觉得磕碜?!”
赵万民给了王洪生一个“丢人丢到家”的眼神。
他笑着看了眼何雨柱:
“小何师傅啊?”
“你说的对。”
“洪生就是思想上有死角。”
“他这个脑袋里面有很大的偏差啊!”
王洪生年轻气盛,他不服,嘟囔着:
“赵副区……我不知道,那他就知道吗?”
何雨柱压根就知道,王洪生这种人看着斯斯文文。
可气量上一定不大。
他淡淡一笑:
“小子!”
“你给我听好了!”
“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
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
……”
随着何雨柱将二十四节气歌背出,王洪生的脸色也红到了耳根。
何雨柱背完后,笑着看了眼姜楠,后者朝他抿嘴一笑。
这一幕自然没逃过王洪生的眼睛:
“姜楠同志,我,我真的不是不会。”
“以前,以前背过……就是都忘了。”
“这,这也没什么。”
“会背这个有什么用?”
他说着白了眼何雨柱。
赵万民却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语气严肃地道:
“洪生!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作为农业干事,你不了解二十四节气,那你怎么和农民打交道。”
“要学会农民的语言。”
“你满嘴的之乎者也,人家听得明白吗?”
被赵万民这么一说,王洪生没了脾气,低下头,可谁都看得出,他对何雨柱并不服气。
但当他看姜楠的时候,何雨柱总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一种“别有所图”的贼光。
姥姥!
何雨柱可以容忍这货拿学历说事儿。
也能让这货自嗨地认为他比别人高多少。
可想要对姜楠有什么想法。
这就不成。
何雨柱见该说的也说了,邀请赵万民明天去家里参加婚礼。
然后带着姜楠转身离开。
赵万民和王洪生送他们到门口:
“没想到杨晓的女儿都这么大了啊!”
“只是……唉!”
王洪生也长吁短叹地道:
“可惜了!”
“姜楠这么优秀的女同志,怎么就嫁给了何雨柱这种人呢?”
赵万民却斜了眼他:
“洪生,你干什么?”
“人家何雨柱和姜楠可都要结婚了。”
“你怎么还说这种话呢?”
王洪生知道赵万民为人,只能笑了笑:
“我就是觉得姜楠同志如果早些来四九城。”
“凭杨教授一定不会同意她嫁给何雨柱这种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