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您醒醒。”
沈筱筱被吵醒,皱着眉睁开眼,入眼的是马昭与杜冰。
“他人呢?”
“他?哪个他?”
沈筱筱摇头,“没事。”
马昭松了口气:“小姐,可算是等到您出来了,这几日我们就是火上蚂蚁,煎熬得很。”
杜冰却略有怀疑,“小姐,您当真是您吗?”
“怎么?不是我,还能是谁,鬼么?”
“不是,是当初属下被关押时,他们说要把我的脸皮扒下来换脸的,就,就以为小姐您已经······”
沈筱筱了然一笑,“他们吓唬你的,你们如此担心作甚,不是已经让郝统给你们捎了信了。”
“话是这么说,都······都是属下的过错,我,我大逆不道,让小姐深入险境,没护着您,反而被您护着了。”
简直,就是护卫之耻。
杜冰在旁默了默,低着头不说话,也不纠正马昭了,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在等待惩罚。
沈筱筱长叹一声,“事出有因,不怪你们,若你们执意如此,那我就给你们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如何?”
杜冰闻言,抬眼,双手抱拳,“请务必让我们赎罪!”
······
经此一遭,沈筱筱回王府就喝上了葡萄酒。
桃之千盼万盼总算是盼到了小姐回来,她与雪枝端着几坛子酒上桌。
“小姐,这些就是成果,葡萄果实不多,就没有酿出多少来,都是照着您画的步骤来的,也不知道合不合您胃口。”
沈筱筱给自己倒了一小杯,抿了一口,在口中嚼了嚼,咽下去,回甘了会儿。
“很不错呀,不愧是桃之,酿酒之道还是有一手的。”
桃之喜笑颜开,“是小姐图纸画得详细,要不然啊,奴婢也做不出这等从未瞧见过的酒酿来的。”
沈筱筱又啄了一口,润过喉咙入了肚,酒是好酒,可还是没有肖羽之酿的滋味令人遣倦。
这辈子,当是再也喝不到了。
“这几日,王爷有没有来这清涧院寻麻烦?”
桃之摇头,也略感怪异,“王爷这几日好像挺忙的,那边的院子也没去过几次,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每日书房都有人进进出出,神神秘秘的。”
“不过,”桃之从柜子里掏出几匹布料,是云香纱,上等的料子。
“那侧妃倒是来过两三次,上一回来,还送了这些,说是王爷送给她的,她穿不完,赠些给您。”
沈筱筱捏起一角布料,左右摩挲着,“料子是好料子,送都送过来了,不用也是浪费。”
“她可还说了什么?”
桃之回答:“几番来都是要请您出去游湖的,奴婢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您也不在,就都以您染了风寒回绝了。”
“这几次多亏角元带人拦着,这才没让人硬闯。”
是了,她这妹妹最爱擅闯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