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筱筱愣了几秒,又复述了一遍若木的话。
“你是说,绥王来此,是因为身患隐疾,所以才来,寻医问药?”
若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抬眼扫了一下沈筱筱,而后又继续佯装专注地饮茶。
沈筱筱两眼一闭,所以她折腾这么几日,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起身就走,走到半路又折了回来,将若木前面摆的得满满当当的棋盘一通搅和。
留下两个字,“奸诈。”
她还以为是多大的筹码,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芝麻点儿大的事。
绥王太令他失望了,怎么好端端一个人竟会身患隐疾呢。
不对,他都有隐疾了,生不出孩子,那梁亦寒何必再去给他下哑药,直接将消息贴在通缉令的那个公告栏上不就好了。
她伸出自己的十指,这几日擦瓶子冻得一节红一节白的,有些地儿还擦破了皮。
怎么想怎么气,有种兴致满满等待期渴已久的佳肴,可端上来却是几盘馊饭的滋味。
燕明这会儿撞上来找不快。
他正好端过来一盘西葫芦炒蛋,眼底有星光作闪,问她:“筱筱,你尝尝,香不香?我研究了好几日,这道菜定能拯救我出后厨的,我有这个信心。”
沈筱筱白了他一眼,“我对你没信心。”
随后便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后屋。
燕明拿起筷子又尝一口,咂巴几下,喉间回味,“嘶,不会啊,挺好吃啊,没眼光。”
沈筱筱杵在床榻上,也不躺下睡,就干坐着,等着天亮,想立马出这鬼地方。
静谧之下,微弱的动静都会惹人注意。
司徒幽的动静谈不上微弱,他几乎是大张旗鼓地来。
他打破沈筱筱厢房的窗户,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擒住她的手就往外走。
沈筱筱往后拉扯着,皱着眉头叫唤:“喂,你下次能不能走门,你走窗户起码也敲几声吧,你这样,又与盗贼有何异?”
司徒幽一言不发,就只是仅仅拽着她的手逼迫她跟紧步伐。
沈筱筱觉出气氛不对,他这样倒令她有些许畏惧,她如驶入风平浪静的船舶,担忧着这海面随时便会狂风大作,卷船翻覆。
一路上,就像是说好的那般,没有人拦着他,她就这么被拖拽着,无比顺畅地出了这她寻迹多日依旧毫无突破口的所谓后院。
司徒幽将她带入留春楼的某一间厢房,二话不说便抽出床围上的一条长帘,一圈又一圈地捆住她。
不只是手脚,沈筱筱如今除了露出了个头颅,其余与蚕蛹无异。
“你到底想做什么?无缘无故把我揪过来,就是为了坐在那儿欣赏我被绑着的姿态吗?”
莫不是抽了风。
司徒幽一连给自己倒了好几盏茶,一杯又一杯,直至整个茶壶一滴不剩。
他总算开口,“哪里不是你能待的地儿,我会通知你下属来此寻你,在那之前,别喊。”
沈筱筱眼底闪过皎洁,作势便张开嘴。
司徒幽立马凑过来,用嘴唇擒住她的,将她的所有叫唤尽数吞没。
半炷香后,才与她分开,他将手插进她的发丝里摩挲着,头轻轻与她相抵,声音低哑,“沈筱筱,我没什么耐心,你最好安分些。”
沈筱筱的意识渐弱,双眼要闭不闭,“你喂我吃了什么······”
她倒在了他的怀里,司徒幽解开她身上的束缚,将人平放在床榻上,盖好被子,手指摩挲着她的额头,而后拨开稍乱的发丝,轻轻落下了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