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谢。”
那扇门关上了。
也因此,本存有几丝微不足道的愧疚心思被她此番言行逐一攻破、斩灭。
好,好得很。
“虚梦?可笑至极。”
沈筱筱,你命中不能没有孤。
沈筱筱除了门后,心绪依旧难平,几乎是用逃的,她只想快些远离案发地。
桃之,桃之在何处?
那杯酒,春雨倒的那杯酒。
她见沈清池喝了,便大意了。
她这好妹妹,当真只有这么些个低劣手段不成?
偏生她还是着了道。
她在院中的梅树下寻到了一副身影。
走近一瞧。
“桃之,你怎的在这儿,谁绑的你?”
沈筱筱将她口中的布团撤下,为她解了绑。
松了身上的束缚后,桃之的泪水夺眶而出,“小姐,小姐你可还好?就是今日那个泼皮引除,奴婢怕她对小姐不敬,小姐,你可还好?可有伤着?”
“我无碍,你且起来,有些事儿,我们还需将它做到最后,可不得扫了看客们兴致。”
桃之被沈筱筱扶起,点头称好。
她透过月光,见小姐面中红润未退,便以为是天冷的,“小姐,咱先回屋添件儿斗篷吧,奴婢怕您染了风寒。”
“不,不行,”万一他还在屋里该如何。
“事出紧急,我不冷。”
收回目光,宾客们也都走完了,沈筱筱缓步走进只余下残羹剩饭的几处桌席,扫过待命的几位仆役。
那几位管事嬷嬷是拿了不少赏银的,办事自然利落,如今见她来了,便也停了指挥的势儿,听候发落。
到底是原先戚贵妃调教出来的嬷嬷,除了几个刺头,其余还算明事理。
“康嬷嬷,你办事利索,这里便交予你处理了,日后来寻我领赏便是。”
听了令,康嬷嬷一整个殷勤上前,“得嘞,老奴定会办得妥妥贴贴,包您满意。”
沈筱筱颔首,淡淡的笑意还是憋出来的,身心俱疲,却也不愿让人瞧出半分不适。
路过清苑时,里头到底是何光景,她也不愿再去瞧,可如今,连自己的院子也不敢踏入,怕他还在。
脑海里皆是她如何缠着人家,如何攀绕不肯松手,如何不知羞耻地往上扑,此些种种,不堪回首。
日后,可不能再与他相见了,她,没有这个脸。
“小姐,奴婢怎么觉得您有些病了,一晚上有气无力的,方才那一出反将军的好计您也观得兴致缺缺,竟还主动揽活儿去清扫后事,要不还是请府医来瞧上一瞧吧。”
沈筱筱摇头,“无碍,把引除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