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筱筱双臂上抬,不管不顾便攀上了他的脖颈,二人双颊相贴,冷热相触,感官一瞬传递至二人的心肺,直奔大脑,令司徒幽的神经崩坏了那几根本就孱弱堪折的线。
她在他耳边咕哝:“舒服,此般甚好,甚好。”
他不好。
司徒幽向下瞅了眼还紧闭着双眼,纹风不动的男人,眼底的火光都暗了几分。
随后,他便揽过沈筱筱的腰肢,稳好怀中人,转身便从窗户跳出。
他熟门熟路地寻到了沈筱筱所居的院落,摸到了寝屋,便将她安置在床榻中,欲要扯落她的手臂,却是难顾两全。
扒下手臂,腿却不依不饶,拉下双腿,双臂却再次原路返回,缠着他,绕着他,亦是折磨着他。
“筱儿,放开我。”
司徒幽再次劝说,此刻发的声却是略带嘶哑,他只觉喉间干涩,难掩燥然。
沈筱筱不死不休,如何劝,如何扯,皆是一副誓死不离的模样。
司徒幽仅仅盯着她的双唇,润而透粉,一张一合,喉里发声嗡里嗡气的,他却再无心思去听她究竟说的是哪几个字。
他吞咽着,低哑道:“筱儿,阿幽,是谁?”
沈筱筱缠着令她倍感舒适的物件儿,却也隐隐听得几句问话,潜意识替代她的主意识回复着:“是,小可怜······”
司徒幽再度逼问,双手夹住她的双颊,偏要与她对视:“那,我是谁?”
他半清醒半疯狂着,想从她的嘴里问出自己都不敢承认的答案。
他此刻的心,有若潮湿的种子,在备受光照滋养的泥土中,不安分地等待着,灵魂一分又一分地焦灼燃烧。
沈筱筱感受着双颊传来的缕缕凉意,是她所需所欲的,难以抵抗的,散发着茶香却不苦涩的。
她自然抚上他的手背,而后便往前,摘取毫无保留暴露于她眼前的果实,感其湿凉,尝其甘甜,却又欠缺章法。
期待半悬于空,没有下落亦没能与满足发生接触,却令他失了灵魂,灭了理智。
他握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鼻息相绕,不忍松懈半分,不甘退让半毫。
倩影隐于晚秋,入冬前的夜晚,本是漫漫,可自从他无从选择的生命里出现了她,哪怕只有一刻的暖意,都足以令他寒不识冷。
半梦半醒之际,沈筱筱终是恢复了些意识。
眼前糟糕的景象,令她不忍回顾,只余脸红脑热。
她一把推开身前人,此前的记忆一幕幕闪过,千恨万怨却都无法落在他的身上。
“你!我······”
“不,不该如此。”
“筱儿?你······”
完了。
是他救她于水火,却又令她投入了另一侧的泥潭。
虽不至死,却难以拔却,上岸也是惹了一身泥污。
即使再茫然,再无措,她也明了事已发,难挽救,只得匆匆穿上里衣,再一件又一件披上外衣。
司徒幽知晓她已然清醒,他看着她的动作,并不做阻拦,他确实有趁人之危之嫌疑,可沈筱筱既已认起他来,又怎会再度拒绝他?
在他眼里,事不过二,她已经抛弃他一次了,可不得再有第二次。
眼下,她又会如何做?可是会一不做二不休,将她那没用的纸糊夫君休弃后再······接受他?
沈筱筱穿戴好一切后,并未转身,却依旧开了口:“抱······抱歉,就当,你就当今夜之事没有发生过,当,当是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