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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血珊瑚珠(1 / 2)


裴礼力竭的向后倒去,余光中看见周围人都来他的身边好像是要搀扶他,人影幢幢,将他望着床上殿下的视线给一点一点挡住。

    目睹一切的皇帝宋临川和站在一旁的太子宋怀悯也急忙去扶住,他们同大多数人一样,不敢置信。

    众多太医束手无策,面对阿昭的病情,他们均已摇头叹息,纷纷表示无药可医。

    可偏偏就在这绝望之际,偏偏裴礼杀了出来,强行以命换命,虽不知是否可行,也比什么都不做,默默等着阿昭步入死亡的棺椁强的多。

    而裴礼就因为这不知道可不可行的办法,一刀就刺入心脏,也已性命垂危。

    前去煎药的高太医碰着那碗血红色的汤药回到了祈年殿的寝宫中,映入眼帘的就是在殿下卧床旁还竖着摆放了一个小的床铺,上面躺着的正是被一众太监给抢救回来的裴礼。

    裴礼脸色苍白,呼吸微弱,正在与死神进行着最后的抗争,高太医看着他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意。

    裴礼能够活下来,已是奇迹。

    高太医不敢犹豫,立刻端着汤药来到宋怀昭面前,一下就被守在床边的太子宋怀悯给抢了去,“给我,我来。”

    白竹在后方将宋怀昭轻轻托起,宋怀悯在前面细致的喂着药。

    在几口汤药缓缓滑过喉咙之后,宋怀昭那原本苍白如纸的面色,竟然奇迹般地开始有了细微的血色。

    宋临川目睹这一幕,心中的喜悦如同洪水般涌上心头,他的眼眶不禁泛起了泪光。他忍不住轻轻地拍了一下因过度惊喜而僵立的宋怀悯,激动地喊道:“你傻啊!快喂阿昭喝啊!不然你起来,朕来喂!”

    被叫醒的宋怀悯立刻将剩余的汤药尽数喂到宋怀昭的体内。随后将勺碗放在一旁,起身出门询问高太医。

    “此山参如此神奇?那是不是阿昭有救了?”

    “回太子,此物老臣认得,那是边疆才有的稀有山参,以人起死回生之功效闻名,不过此物被列为邪物。”

    高太医顿了顿继续说,“方才太子殿下也看到了,小裴将军以自己心头血所喂养了此山参,所以才会有如此功效,而就在老臣迅速将其切下入药后,剩下的部分却从血红色变回了之前的姜黄色。故而,此物需以人心头血不断喂养,才可发挥功效,而在同一只血山参上滋养的血,也必须是同一个人!”

    “你说什么!那裴礼岂不是要不断的取血阿昭才能活!”宋怀悯心头一震,那股刚刚涌上心头的喜悦之情,也在这一瞬间被冲击得支离破碎,大半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了一丝苦涩的味道。

    “小裴将军只需取心头血到此山参用尽之时便可。”高太医也自知说出此话无疑是要了裴礼的命,但他也只能如此说。

“.......”

    宋怀悯看着外头下着的鹅毛大雪,陷入深思,他自然是信裴礼会日日取血喂养山参,可要他们一命换一命,宋怀悯心中不忍,他一直是知道他们二人的心意的。

    裴礼为向陛下向陛下证明自己对宋怀昭的真挚情感,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远赴北疆的征途。在他离去之后,宋怀昭便陷入了无尽的思念之中,疯狂地打听着裴礼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寻觅到他的踪迹。

    每当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太子宋怀悯刚结束温习功课,路过祈年殿,便能看见阿昭独自一人,手里拿着那些裴礼曾经送给他的物件,默默垂泪。

    月光洒在阿昭的脸上,映照出他无尽的忧伤。他轻轻抚摸着那些物件,好似裴礼就在眼前,与他共度那些美好的时光。宋怀悯看着阿昭这般模样,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酸楚。他知道,他们二人对对方而言,都是无可替代。

    他实在无法忍受看着他们二人生死别离。忽然想起了裴礼带回来的另一支血山参。这或许是他们两人最后的希望,于是他急忙转身,准备返回寝宫去取。

    当他急匆匆地回到寝宫时,却发现裴礼已经醒来。然而,令他震惊的是,地上原本放置的那支血山参竟然不翼而飞,不知去向。他瞪大了眼睛,紧张地环顾四周,但终究没有找到那支能救人性命的血山参。

    “方才地上那支山参呢?”宋怀悯急问着。

    “太子殿下,是我让太医收起来了。”裴礼虚弱的回答道,“臣还有一年就可名正言顺的成为泰安殿下的驸马,若是在这一年期间有何突发事件,若是臣无法迅速赶回,若......”

    裴礼的手抬起将脖子上那颗红珠拿了出来,轻轻的落下无比珍重的吻。

    “殿下是我的妻,我裴礼从不惧死亡,只觉若能以我的命换得殿下康健,是真赚了。还望太子殿下不要告诉阿昭,我不愿阿昭心中背负着枷锁,沉重的活着。我要他,快乐的活,自由的活。”

    “........”

    良久,宋怀悯才出声问,“这红珠是?”

    裴礼温和的笑着,眉眼间全是柔情,他深情地望着那颗璀璨的红珠,那颗红珠承载着他所有的情感与寄托,“这是我给殿下准备的,准备镶嵌在殿下的凤冠上,是不是特别饱满圆润?和殿下的喜袍定是相称。”

    “..........”

    “裴礼,你也给孤好好的活,你若是死了,世界上怕不会有第二个裴礼能如此对阿昭了!”

    “太子不说,我也定当全力以赴的活下去,活到.......有殿下的未来去。”

再后来,裴礼在祈年殿的偏殿之中,日日刀刺胸口取血,直到那根血山参耗尽,宋怀昭终于可以摆脱病榻,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宋怀昭兴奋地站在没有穿鞋的地板上,感受着冰凉的寒气透过脚心,缓缓地沁入他的脚底。

    他已经太久没有这样亲近过地面,太久没有体验过这种原始的触感。随着寒气的渗透,他明显感觉到身上渐渐恢复的力气,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苏醒,每一个细胞都在焕发活力。

    他看着自己面色上透出的淡淡粉嫩,那是血液循环加速的迹象,内心充满了激动和喜悦,他看到了久违的自由和希望。迫不及待地披上了一件外衣,想要立刻冲出去。

    “殿下!”

    白竹出声叫住了他,“穿上鞋再去!今日冬雪消融,春天到了。”

    “是吗!看来本宫又熬过一个冬天!”

    “殿下真棒。”白竹也开心的说着,余光中却看见了正躲在角落里的裴礼。

    裴礼在宋怀昭看不见的死角,默默地看着他穿上衣物鞋袜,在院中和白竹白笋嬉闹,嘴上的笑意压制不住。

    宋怀昭展露的笑颜,就是他日日取血陷入昏迷却又从昏迷中苏醒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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