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百姓凭借此物度过寒冬,京师附近冻死的人大大减少,这分明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说这话时,金濂不断地喘着粗气,对徐有贞怒目而视,仿佛仇人一般。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在场的大臣都微微一愣,而徐有贞则有些不明所以。
这时,旁边看戏的高谷眉头一皱,他似乎想起什么,连忙跟着站了出来。
随后,高谷朝大殿上方的朱祁钰拱了拱手,说道:“金尚书所言极是,臣附议!”
高谷想起自己曾与金濂做过一笔交易,他负责出工匠和工具,事后分得煤炭生意的一成利润。
该死的家伙,工部明年的研究经费也敢乱动,真是活腻歪了。
连着两位尚书为此事说话,其余大臣隐隐感觉到这件事不简单。
一边是两位二品六部尚书,另一边只是个从五品的翰林侍讲,实力差距非常悬殊,结局似乎早已注定。
徐有贞心神一凛,当下便有退却的意思,他那小胳膊可拧不过这两条大粗腿。
但徐有贞转念一想,他已经站边南宫,若是此时选择退却,那两头都有可能捞不到好处。
徐有贞不甘心,他不想一辈子当个翰林侍讲,他也想进步,也想往上升。
因此,徐有贞咬牙硬怼道:“与民争利祸害大焉,两位尚书莫非真要不顾百姓死活,陷朝廷于不义。”
说完,徐有贞摆出一副不畏强权,宁折不弯的姿态,准备与两位尚书硬杠到底。
见此情形,金濂和高谷双目一凝,他们没想到区区一个从五品翰林侍讲居然也敢跟他们叫嚣。
两人的脑海里已经模拟出几十种方法,要狠狠地整治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
就在这时,大殿上方传来朱祁钰的声音,他看着徐有贞说道:“卿家很像一个人,他也是翰林院的侍讲。”
这番话引得殿内所有人都望向朱祁钰,尤其是徐有贞,他心中疑惑万分。
朱祁钰思索片刻,继续说道:“对了,朕好像记得他叫徐珵。”
听到这话,在场的大臣集体愣住,他们不知道朱祁钰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而徐有贞则暗自欣喜,他没想到朱祁钰还记得他,正准备站出来承认身份。
此时,朱祁钰脸色一变,冷声说道:“你跟他一样,都令朕觉得十分厌恶。”
“南迁之事就是他起的头,那家伙居然还妄想让朕给他升官,简直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