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有个疑问。”江若尘道。
“到底什么是堕落者？”
青璃并不意外。
每一个外来者，都会对此感到好奇。
尤其是，如今的堕落者成了气候。
她微微一叹道：“堕落者……是一群没能熬过岁月，却不甘就此陨灭的死魂城之灵。”
“他们中，有的曾是普通的死魂城之灵。”
“也有的，曾是威名赫赫的绝代强者。”
“比如，曾有一位封王，便成了堕落者。”
江若尘静静听着。
青璃道：“当一些死魂城之灵，即将陨灭，却不甘心离去时。”
“会试图通过吞噬其余死魂城之灵，强行修复身躯和灵魂。”
“结果而言，他们的确达到目的。”
“但，从此会失去人性，成为野兽。”
江若尘诧异道：
“这是为何？”
青璃迟疑了良久。
才幽幽道：“这要说起来，话就长了。”
“事关死魂城之灵诞生的本质。”
“你暂时不必知晓。”
“反正，你只需要知道，死魂城之灵互相吞噬，会失去人性，成为堕落者。”
“没有人性的他们，就只知道继续吞噬其余生灵。”
江若尘微微颔首。
旋即环视着一圈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封王们。
目光轻轻一闪，道：“而吞噬我们生灵的灵魂，便不会有这种事？”
青璃叹道：“正是。”
“生灵的灵魂，与天道封锁住的纯粹灵魂是一样的。”
“都是可以直接融合，而不用担心被毁掉人性的东西。”
她安慰道：“别怕。”
“他们对你兴趣不大。”
江若尘哭笑不得。
觉得他弱就直说呗。
何必用上这么高情商的话？
不过，在场的封王们若是知道，江若尘还有足足九团纯净的圣境灵魂，不知会作何感想。
就在此时。
江若尘忽然察觉到空间逐渐凝固起来。
让人呼吸都异常艰难。
除了十大封王，因为实力超强，并无多少影响外。
府中的杂役之类的死魂城之灵，逐渐定格在当场。
如同一幅画般，无法再动弹。
江若尘察觉到这一幕，便不动声色的运转空间之术，解除了自己周围的空间凝固。
“还挺俊的。”
冷不丁，江若尘觉得耳畔仿佛有女子的声音，一晃而过。
他吓了一跳。
因为。
这声音只有他听到，身旁的青璃毫无反应！
什么样的存在，说话只让江若尘能听到。
皇境的青璃却半点没听到。
此时此地。
只有一人！
大殿里。
那空缺的玉雕宝座上。
凭空浮现出一个三十来岁的少妇。
头戴金冠，身着黑色玄服，衣服上绣着日月山河图纹。
容颜俏丽，肌肤白里透红，像瓷器一般精致。
五官更是精美，像是点缀上去的一般。
身姿修长，线条玲珑有致。
神色略冷。
是一个气质极佳的高冷美少妇。
不过。
那双杏眸却迸射着无上威严。
十位封王齐齐起身。
毕恭毕敬的鞠躬一拜：“参见云天上尊！”
江若尘呆了呆。
一时间都忘了行礼。
想象中的云天上尊，怎么都该是一个老前辈模样吧。
结果是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美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