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为首的温凡时不时乐出声，身后尾随的三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也没心思去管。
不过飞着飞着，温凡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在他的视野尽头，原本的好天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沉沉的乌云。
减缓飞行速度，温凡眯起双眼。
“不对劲。”温凡刹停，伸手拦住身后三人：“分界线太明显，不可能是天气原因造成的！”
天空之上，明暗交界处如同被人用刀划开一般，泾渭分明。
仿佛进入阴暗的区域，便是另一方世界，而体育场，就是那方世界的中心。
掏出战斗力检测器，戴在头上再次看去，温凡更加迷惑。
“0？不可能啊！数十万人，几千个法师，外加几十个蓝袍。怎么可能一点能量波动都没有？”
温凡现在可以确定，体育场一定发生了什么意外。
这或许也是林老去了那么久，一直没有传出任何消息的原因。
“方术，你身为红袍法师，有没有见过这种情况？”温凡头也不回，对方术发问。
不过，并没有得到回答。
“方术？”温凡再次问道。
依然没有得到回应。
温凡皱眉回头看去，顿时傻眼。
身后的三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不过唯一令温凡感到安慰的，是手心中那团乱纹。
郑澜的身体状态他还能感受得到，非常平稳，只是温凡无法做到操纵，或者说，操纵或许成功了，但是他得不到反馈。
“妈的，人呢？”温凡放下手，将身后各个方向，包括地面都一一看去，没有发现任何蹊跷。
紧锁眉头再次看向体育场的方向，霎时间，温凡瞳孔猛缩。
因为自己面前，就是体育场。
而自己此时也处于这方阴暗的世界，天空之上的乌云异常浓厚，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
“中埋伏了！”这是温凡第一个想法。
条件反射般伸手揣进口袋，做好面对任何危险的准备。
同时，操控竹蜻蜓降低身形，缓缓落在地面上。
毕竟天空中太醒目，自己就像活靶子。
此时的体育场因为林老移形换影法术的作用，一大块地表消失不见，露出光秃秃的土地。
这是温凡早就知道的情况，真正让他觉得背脊发凉的，是这万籁俱寂般的空旷。
先不说在体育场地下避难所的数十万百姓，光是来到这里的法师团成员就有上千人。
然而现在的体育场，连只苍蝇都没有，空空荡荡，只有自己一人。
手在口袋中捏住石头帽，不动声色向外提。
只要戴上石头帽，自己对这个世界就仿佛局外人，自己可以尽情撒欢，哪怕脱光了裸奔也没人会在意他。
就在温凡只差一步就能掏出石头帽之时，一个声音的出现，让温凡如同冰雕一般，连呼吸都停滞了。
“有意思，你似乎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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