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真……无敌了！”
段誉长叹一声，喃喃自语。
骄傲如他，继承大理王位的存在，也不禁彻底被黎明的风采所彻底折服。
虽然凭借他的境界，同样无法将那两道长虹般的身影看清。
但这不妨碍他通过弥漫天际的两股气机，判断出黎明与那尊神魔的胜负。
“这一战，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随着刀光彻底湮灭，如附骨之蛆，沾在虚竹伤口上的刀意同样消散。
他抬手抚平胸口突突跳动的伤痕，心中满是艳羡与感叹交织。
原本，自从他踏入一品武圣，遁入世外之地修行以后。
他原本以为这天地之间的武圣，并不会太多，自己往后余生的追求，也只是如何破碎虚空。
未曾想，段誉的一次邀请，不仅让他见识到何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更是让他重新了解到，武圣与武圣之间，究竟存在着何等恐怖的鸿沟！
念及至此，他心中甚至有些庆幸。
若非自己下山一趟，怕是便无法见证这惊天动地的一仗了吧。
能作为一名武者，参与到此战之中，即便让他现在身死道消，他也如愿了。
“善哉！善哉……”
这位来自少林寺的无名扫地僧抬眸，心中叹服到了极点。
下一瞬间，空气之中气流微微浮动，他早已消失在了原地。
“前路啊！”
亲眼见证着这一战，鸠摩智感动到情难自禁，宽阔的眼眸之中，竟然有顿悟的泪水滑落。
他这一生所追寻的，不就是这些吗？
大夏边城的天穹之下，得见这一战的无数人反应不一，却均是心绪难平。
两人交手所化作的无尽黄沙之中，这位一条血迹斑斑，几乎能看到森森白骨的手臂探出。
沙沙！
一阵窸窣作响之中，一个浑身血肉近乎被燃尽，宛如骷髅般的雄壮身影缓缓爬出。
正是被主神殿小队成员，所控制的完颜阿骨打！
当那人被彻底打死以后，他便终于从那种被控制的状态中醒来，亲眼见证了这惊天动地的一战。
遥望着横卧天穹的黑白二气，坚强如他，这位不知在生死之中，趟过多少的雄主，也不禁心神动摇，
“他汉人的大唐帝国，已经炽盛了几百年，如今眼看我部将兴，却又……”
看着黄沙之上，跌倒'着的无尽白骨，无尽的苦闷，最终究是难以压制，
“悠悠苍天，何薄于我，何薄于我女真诸部……”
一声带着血泪的叹息中，这位按照原本大势，该崛起与辽宋争霸的雄主。
终于是拖着半残的身躯，跌跌撞撞，向着无尽荒原尽头踏去。
轰隆隆！
剧烈爆鸣的长空之上，黎明虚空而立，一身筋肉弹抖不休。
直到漫天赤金血气尽数收拢之后，他这庞大到筋肉虬结的体魄，这才缓缓恢复。
“真是痛快！”
自从龙蛇之后，他再未曾有过这般旗鼓相当，酣畅淋漓的战斗了。
这一道源自一世之尊世界，阿难破戒刀的无量投影，在其极尽升华，彻底燃烧所有力量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