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怀疑，这种手段本身就是妖兽的传承修炼之法，只是被人类修士研究之后，配合其他秘法，改成了夺灵、走血脉修行的手段。
整理完所有收获，他开始等待伥鬼的转化完成。
他准备等李青云和赵天，变成伥鬼之后，直接问他们有啥好东西。
一天后。
祭虎法身上的一缕神魂，若有所感。
正凝练法力的顾言，睁开双眼。
他心念一动，意识便来到了虎伥空间。
两道神魂，头顶铜钱印记，见着他来了，连忙上前躬身道：“见过主人。”
这两神魂，正是李青云和赵天。
虽然之前就在李一冥身上试验过。
但如今再次见着前面还打生打死的敌人，转眼就成了自己的奴隶，顾言心中那种舒爽感，依旧难以言喻。
可惜，这种奴役，并不长久。
随着时间流逝。
他们的神智，会很快流逝，渐渐变成单纯的呆滞神魂，和之前钱家祭鬼、无间地狱中的神魂情况类似。
顾言先看向李青云：“你父亲为何在你死后，并未有动静？”
李青云被虎伥空间扭曲了意识形态，但心智依旧是之前的心智。
闻言，他面露苦涩：“主人，你有所不知，我父亲在我有记忆开始，就对我极其冷漠，我从小到身死，亲眼见过他的数量，不超过十次，常人不知晓这些，全靠我平日里自己装模作样而已”
一旁赵天闻言，冷笑一声：“蠢货，你不会以为你是师父唯一的子嗣吧？”
“哦？”
顾言来了兴致。
对了，这赵天，好像是李青云父亲的弟子。
李青云也瞪大眼睛，反驳道：“赵天，你在胡说什么，我从小到大，可没听过我还有其他兄弟姐妹！”
赵天人都成傀儡了，哪里还会受这气。
他神魂扭曲，化作狰狞死状，充斥怨气，狠狠扑到李青云身上，撕咬起来：“都怪你这蠢东西，害得我身死道消，老子吃了你！”
李青云做鬼，都窝囊，压根不是赵天的对手，很快神魂就出现了残缺。
他被咬得惨叫连连，朝着顾言求救。
顾言冷眼看着这一幕。
等到赵天身上的怨气愈发强盛，才打了个响指。
下一刻。
赵天惨叫不已，疯狂求饶：“主人饶命，主人饶命！”
一直到他神魂都不稳。
顾言才放过了赵天，冷声道：“说，那个李道一，到底是什么情况！”
赵天强忍着神魂撕裂的痛苦，颤声道：
“主人，具体我也不清楚。
我曾经是李道一的徒弟，原本有更好的选择，却被对方逼着修行了旁门左道之法，以肉身豢养蛊虫。
在这期间，我听从李道一的命令，绑过不少女修给他，供他繁育后代。
只是那些后代，只有没灵根、或者劣质灵根的，才有机会活下来，被我偷偷送到凡俗各地，连自己身世都不知晓。
这李青云，估计就是我之前的师兄师姐弄出来的。
只是我不清楚对方为什么能活下来。”
李青云心态崩了。
他即使神魂受损，依旧不肯承认，大喊道：“你胡说！”
闻言，赵天冷笑一声：“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我活着的时候，有同心蛊，无法诉说这些，死了反而没了顾忌，别的不说，我就问你，你应该知晓在我之前，我有好几个师兄师姐吧？”
李青云点点头。
这点他是知晓的，有两个小时候还见过。
赵天脸上冷意更甚：“那他们人呢？你多久没见过他们了？”
李青云呆住了。
他沉默片刻：“都没了？”
赵天见他这死样子，叹了口气：
“没了！
徒弟里面，只剩下了我。
子女里面，只剩下了你。
至于真相也很好猜。
天帆修仙界就那么大，天地间的资源就那么多。
很多还是不可复生的资源。
灵脉上限也就那么点。
他们这些金丹想要进步，灵气所需都很勉强，只能往神通和手段上提升
这神通和手段，最好的资源，可不就是活生生的人么。”
顾言吃着瓜，感触最深。
当一个世界看不到希望，就会陷入内卷。
先倒霉的就是天地间的资源和妖物。
这些都没了。
上面那些大口子，就会将目光，投向源源不断的底层、中层修士。
内卷的本质，就是吃人。
不过，现在不是感慨这些的时候。
确定了李青云老子，大概率不在乎李青云身死的事情。
顾言又询问了赵天，最后彻底松了一口气。
不仅是李青云。
赵天过来的时候，也是私自行动。
赵天知晓自己躲不过李道一的掠夺，只能提前准备好夺舍的容器。
这个容器，就是他的族人赵风轻。
不仅如此。
赵天还特意收集了许多秘法，给自己多留了几条道路。
《夺灵》之法，便是如此。
赵风轻死的时候，赵天十分难受。
培育一个合适的夺舍容器，并不容易。
收集上等的妖血，也很困难。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他通过蛊虫的留影，看到了八两的表现。
如果赵天当时不是正在被鬼门组织的幽火找麻烦，早就过来弄死欧阳芝芝，掠走八两了。
之后的事情，顾言已经知晓了。
“合着我杀了俩筑基，好像没啥大麻烦啊。”
顾言自己都觉得奇幻。
他都准备好跑路，然后让欧阳芝芝充当黑手套，帮自己传播神降会，走幕后流了。
看来，还能在白骨门待着？
唯一可惜的，就是经过询问。
李青云和赵天的好东西，基本都被顾言找到了。
剩下的东西里面，并无宝物蒙尘。
至于修行之法，就更别想了。
全是神魂禁制。
即使此刻成了傀儡，他们敢开口，就会神魂湮灭。
对于传承的防护，天帆修仙界的三大金丹宗门，做的过于极端了。
顾言想了想，留下了这两人的神魂。
他准备等事情彻底过去了，再用树根炼化了两人神魂。
意识回到现实。
顾言起身离开洞府，带着八两和还处于昏迷的欧阳芝芝，继续朝着白骨林飞去。
样子，还是要做的。
一日后。
他来到李青云的商铺，被商铺里面的阵法阻隔。
与此同时。
一道灵符传讯，从白骨门飞来。
顾言激发，里面传来了掌门石不易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顾师弟，你师父李青云的魂灯灭了，你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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