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南燕玉京城。
二皇子李业神色凝重地走进文德阁。
南燕皇帝正在批阅奏折，案头堆满了文书。
“孩儿拜见父皇。”
李业深深一拜，心知在帝杨家，即便是父子也要以君臣相称。
北燕皇帝头也不抬，只问：“瑞兴楼那边如何？”
“瑞兴楼已经表态，”李业小心翼翼地回答，
“北魏与他们达成协议，以铁壁城为界，互不侵犯。他们也希望我们这边保持和平。”
北燕皇帝搁下毛笔，抬头盯着李业：
“所以九州盟只要能和陈业做生意赚钱，就不会再针对北魏？”
原本南燕皇帝以为九州盟会制裁北魏，特意派二皇子去接洽，还准备了丰厚的筹码。
谁知九州盟对此毫无兴趣，反而与北魏达成了协议。
“父皇，儿臣打听到陈业最近又推出两样新品。”
李业从袖中取出一支凝香露和一盒芳华霜，
“销路极好，价格更是惊人。城中贵妇争相购买，有人转手就能翻倍。”
太监将东西递给北燕皇帝。
皇帝拿在手中，一时不知如何使用，便让李业演示。
“这个陈业，每次都能搞出稀奇古怪的东西。”
南燕皇帝收起两样物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朕让你研究的新产品，进展如何？”
李业心中叫苦。顾煜能搞出这么多新东西，皇帝自然也想分一杯羹。
可这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虽然也找了不少人研究，但始终毫无进展。
那些所谓的能工巧匠，连顾煜的产品都仿制不出来，更别说研发新东西了。
“有一些眉目了......”李业心虚地回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南燕皇帝脸色一沉，李业吓得直哆嗦：“请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想出好东西来。”
“凤阁那边联系得如何？”南燕皇帝转而问起另一件事。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南燕皇帝与九州盟向来不睦，这次更是吃了大亏。
九州盟不但不针对北魏，还下令禁止他们寻仇。
这让南燕皇帝心中憋火，既然九州盟不合作，那就只能寻求凤阁的帮助了。
“凤阁那边......”李业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他们似乎对陈业的产品也很感兴趣。”
“哼！”南燕皇帝重重拍了下案几，
“这些江湖势力，都是一丘之貉！朕倒要看看，没有我南燕的支持，陈业能撑多久！”
李业不敢接话，只能低着头站在一旁。
他知道父皇对九州盟的态度一向强硬，这次更是被逼得颜面无光。
“去给朕盯着凤阁，”南燕皇帝冷声道，
“既然他们也对陈业的东西感兴趣，那就让他们知道，得罪我南燕的下场！”
“是，儿臣遵命。”李业连忙应下。
走出文德阁，李业长出一口气。
他看了眼手中的凝香露和芳华霜，不禁苦笑。
这小小的两样物件，却牵动着这么多势力的神经。
而此时的顾煜，还在被萧寒冰压在榻上“审问”。
他只能暗自叹息，看来以后送东西也要多长个心眼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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