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是我不好
两人再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近10点多了。一路上,安然嘟着嘴看着窗外,那张小脸上写满了她的不满和不高兴。
苏奕丞低笑,弯着眼眉将车子在地下车库停好。
才熄火,安然直接开了车门下车,也不等他,自己管自己的朝电梯过去。
苏奕丞从车上下来,开着她的背影快速消失在门口,再看看车子后座的包,不禁摇头失笑。
安然在等电梯的时候,听闻见身后的脚步声,转头,就看见苏奕丞淡笑的朝她过来,而电梯在这个时候到了,安然一个大步进去,然后赶紧用手按着点头的开关键。
“安然。”苏奕丞轻唤,步子迈的大步了些。
安然对着他做了个鬼脸,然后电梯的门就在苏奕丞离电梯只有几步远的时候合上。
苏奕丞看着那紧紧合上的点头,再看看那不断跳跃是数字,低头看看自己手中拿着的她的公文包,笑着低语,“傻瓜。”
待苏奕丞再等了电梯上去的时候,果然看着安然嘟着小嘴站在门口,眼睛定定的看着他,那表情,好似有多么的委屈,看着只让人觉得怜惜。
苏奕丞好笑的从电梯里出来,不说话,伸手将手中的公文包给她递过去。
安然定定的看着他,也不伸手去接,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你是故意的!”明知道她的钥匙在包里,而她的包在他的手上,却坏心的不告诉她,还让她傻乐乐的以为自己捉弄到他了。那个叶梓温说得对,他就是一个笑面虎,腹黑狼。
“我没有。”苏奕丞带着淡笑摇摇头,他是打算告诉她的,可是她并不给他机会。
“你就有!”故意不告诉她,晚上还故意合着他们一起欺负她!
苏奕丞上前,将她拥进怀里,笑着将她拥进怀里,大掌轻抚着她的背,边在她耳边说道:“是我不好,就算你没有给我机会说我也得自己创造机会告诉你说你的包落在了车上,而钥匙还在包里。”
安然噗哧笑出声来,轻拍着他的背,说道:“你这是拐着弯说我错怪你吗?”
“没有,老婆永远是对的,要错,也是我的错。”拥着她,苏奕丞温情的说道,明明是一句略有些搞笑的话,却被他说得一本正经。
女人总是这样,男人再坏,再惹你生气,也总是会被男人那口中的甜言蜜语给收买,明明还不肉麻,却一样的实用。
安然还有写别扭,靠在他怀里,闷闷的说道:“你晚上就看着我一个人孤立无援的坐在那,还害我被奕娇取笑了,明明生孩子的事不是我们说有就能怀的嘛,你都不出来帮我说话,你说,你应该吗!”
“嗯嗯,是我不好。”苏奕丞也不狡辩,主动承认错误,“我不该让你一个人被妈妈们围攻着,是我私心,也同妈妈他们想的一样,想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我们的孩子,生个我们两人的孩子。”
闻言,安然低低的说道:“我本来就没有说不生嘛。”虽然觉得现在谈孩子也觉得快,毕竟他们结婚才没多久,可是她也没有说不要生啊,两人过夫妻生活从没有做防护措施,可她事后也没有吃药,对于孩子,她真的是顺其自然,虽然觉得并没有做好做母亲的准备,但是怀胎十月,她是有想过在怀孕期间来恶补所有新手妈妈该知道的知识的。
苏奕丞轻抚着她的背,继续缓缓的开口,“我想我们最好是能生个女儿,这样就可以让你每天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后我可以带她去游乐园,给她买玩具,晚上我还可以给她将故事,轻拍着她睡觉。”
顺着他的遐想,安然很顺口的接道:“你这样会太宠她的啦。”
“女孩是宝,本来就该娇养的。”苏奕丞理所当然的说道。
安然笑,心里有种奇妙的东西,暖暖的,很微妙。
两人就这样在家门口拥抱了好一会儿,还是这里是一层一户,并不担心有别人过来看见。只是要是在这个时候有人来访,那可能就该尴尬了,竟然有家不进,而在门口腻歪,这不有病也得精神不正常!
安然洗过澡换了衣服出来,苏奕丞因为还有些公事没有处理完,所以在直接进门的时候就进了书房。
其实安然也有些工作没完,但是洗过澡了便就不想动,将头发擦拭到了半干,然后直接在化妆台前简单的给自己做了下保养的基本工作,待这一切弄万,看看时间,也已经快11点了。
直接掀被爬上了床,却还并没有困意,伸手随意的拿过那放在床头柜上的杂志,有些意外竟然一是本娱乐杂志,里面记载了好多名人明星的八卦和绯闻,精彩程度一点不亚于电视里的报道。其实这样的八卦杂志安然并不会买,她顶多就买买那国内外的建筑杂志,或者有关房地产方面的书籍,而要说这本杂志是苏奕丞买的,那么就更不可能了,他看的书虽然杂,涵盖了很多内容,但是其中绝不会有这类的八卦内容。
并没有纠结杂志的来历如何,安然拿过,随手看着着,其实女人天生就是好八卦的,往往最初那些八卦的源头都是女人制造出来的。
当苏奕丞开门进房来的时候,只看见安然一个人坐在床上边看边笑着,表情丰富。
“在看什么?”苏奕丞边从衣橱里拿换洗的睡衣,边随口问安然道。
“没什么,也不知道哪来的一本娱乐杂志,原来,张艺谋早就结婚了,妻子还很年轻,还生了三个孩子。”说着安然猛的抬头,问苏奕丞道:“你们不是说抓计划生育吗?为什么他超生这么多?”
拿睡衣的手不禁一顿,苏奕丞苦笑的转头,“老婆,计划生育那似乎是计生办的事情。”
安然愣了愣,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哦,是吗。”然后继续翻看着手中的杂志。
苏奕丞看了她眼,失笑的摇摇头,拿着睡衣直接进了浴室。
天,原来某某某早就和那某某某在美国结婚,而近期两人离婚了才被爆出两人原来之前隐婚了好几年,还有还有,某男星为了追求某女星,竟然不惜抛妻弃子!
安然看的直摇头,娱乐圈真的是太复杂了,一个一个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有没有一句真话,真真假假的只看的人有些头晕目眩的,半天也没理出头绪来。
待苏奕丞再洗过澡出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只见安然还坐在床上认真的看着手中的杂志,看来女人果然是唉八卦的。
将头发擦至半干,然后直接从床的另一边掀被子上床,看了眼她手中的杂志,不禁皱了皱眉,里面照片花花绿绿的,看着只觉得眼花缭乱的。从枕头底下将书拿出,是一本有关社会学的书籍,他也有夜读的习惯,喜欢在睡前读点东西,有时候想不明白的地方可以躺在床上好好思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快要12点了,身边的安然还看杂志看的正认真,不禁为她的孩子气感觉到可爱,不过明天才星期五,两人都还要上班,这个点,也确实该睡觉了。
“老婆,晚了,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苏奕丞提醒的说道。
安然好一会儿才转过头,看了看他,再看看时间,天!确实不早了,点点头,将手中的杂志放回到那床头柜上,顺便伸手去光了床头的灯。滑身躺下,很自然的在苏奕丞的怀里找到了一个自己舒适的位置。习惯就是件这么可怕的时间,才多久时间,这样被他拥着睡成了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没有一点别扭和不习惯,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当然,她不可否认,他的怀抱真的很诱人,被他这样抱着自己能一夜好眠,睡的极其安稳。
黑暗中,就是安然混混沌沌的快要睡着的时候,某人的大掌突然探进她的衣内,顺着她的背缓缓移到了她的小腹,然后大有缓缓而上的趋势。
安然猛的睁眼,睡意一下就没有了,一把将他的手抓住,说道,“你,你干嘛。”
苏奕丞将她拉近些,让两人的身子更贴近些,呼吸也略有些急促,“安然,你说我们要努力的。”
安然一下就明天他口中的努力是指什么,她还记得自己刚刚在‘悠然居’里说的话。可是,可是她可以不想明天起来去上班又得围着围巾过去。
安然推了推他,忙说道:“苏,苏奕丞,我们,我们有协议的。一周,一周一次!”
苏奕丞已欺身将她压在身下,大掌在她身上来回探索着,唇也开始压下来,边说道:“嗯,我知道,之前的不算,今天开始。”
闻言,安然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什么逻辑!
可是身子却在他的爱抚下,亲吻下慢慢有了反应,苏奕丞的攻势很猛,她有些招架不住,理智在做最后的挣扎,“苏,苏奕丞,别——啊!”
唇上被苏奕丞略带惩罚的坏坏一咬,疼的安然不禁轻叫出声。苏奕丞唇贴的她的唇,说道:“叫我奕丞,我喜欢听你叫我奕丞。”声音开始沙哑,带着浓浓**的味道。
安然有些被打败,她才不要管他叫什么,手有些无力的推着身上的他,说道:“你,你起来。”
“专心点。”苏奕丞亲吻她的唇,亲吻她的眼眉,声音暗哑的厉害,说道:“你说我们要努力的。”说着,直接俯身覆住她人唇,再也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安然无奈,却也只能认命,不过还好,今晚做了,只是明晚她可以好好的舒服的睡上一觉。
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昨晚似乎忘了关窗,晨风吹进来将窗帘吹起,那阳光穿过窗帘照射进来,照亮了整个屋子,再看身边,苏奕丞已经不在,不过似乎刚走,床上还留着他的温度。
安然只觉得浑身酸痛的厉害,整个人也累呼呼的,她甚至记不起昨晚自己最后是怎么睡过去的,整个人疲惫的紧。
眼皮沉沉的,想起身,却浑身被人抽干了力气似地,一点都使不上劲,最后带着疲态,又重新昏睡过去。
“安然,安然?”
眼皮依旧沉重的厉害,耳边传来拿熟悉的轻唤,轻轻柔柔的,很好听。再次醒来整个房间相比之前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纱帘照射进来,看着略有些刺眼。
而苏奕丞则站在床边,正微笑的看着她,见她醒来,轻柔的摸了摸她的额头,说道:“快点起来,不然等有一下就该迟到了。”
安然躺在床上,睁眼,闭眼,如此反复动了好几下,这才缓缓的醒过来,转头看了看一旁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八点半了,果然,如果她再不起来,估计连走路过去都该回迟到。
撑坐着想起来,却因为身子那浑身的酸痛又重新重重躺下,还好这床够柔软,摔的并不疼。
苏奕丞将她扶起声来,边开口说道:“你看你,也不知道小心点。”
他不说还好,一说安然就想起昨晚的事,没好气的狠狠瞪了他眼,小声的嘀咕,“还不是因为你。”
苏奕丞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俯身助她坐起身来。边说道,“来,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洗漱下,出去就可以吃了。”
安然略有些赌气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有些踉跄的直接朝浴室过去,进了浴室,忙上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还好还好,脖子上并没有留下太多太明显的吻痕,总算也不至于今天又要围着围巾去上班,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苏奕丞看着她对着镜子松口气的样子,失笑的摇摇头,转身出去,准备在她出来前,给她热一杯牛奶。
样板间的进度还算顺利,一切全都是计划内顺利的进行着,而黄德兴也在为即将开始的科技城的项目而忙碌着,最近频繁的拉合作,找实力相当的建筑公司,其中‘锐新建筑’则成了首选,‘锐新’是近来在江城刚发展起来的建筑公司,却在过去一个月一连标的了好几个大的项目,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的老板是莫非,而莫非是江城城建局局长的女婿!
安然拿着修改过的设计图去找黄德兴,却没想到会在黄德兴的办公室里遇到莫非。
距离上一次见他,已经差不多是一个月之前的事了,那次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谈过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见过。
“安然啊,你来得正巧,莫总来谈合作的事,你也做下来一起聊聊吧。”见安然进来,黄德兴高兴的说道,他是人精,在商场上这么多年,从最初拿笔画图到现在只看文件和找人谈合作,他自然见个各色的人,所以从他第一次莫非在他办公室里遇到安然起,他一眼就看出了他们两人间那不寻常的关系,他现在算是个地地道道的生意人,他不管做什么,不管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只要能被他所利用,那么就会好不客气的利用。
“莫总。”安然朝莫非点点头,平静的带着疏离,并没有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好似真的只是见到了个陌生人,平静的没有一点波澜,转头将手中的文件递给黄德兴,说道:“总监,这是最新修改过的图纸,你看下有没有问题,没有的话我准备在样板间做一点小的调整。”
黄德兴接过,却并没有看,只是将图纸放到一边,看着安然说道:“不着急,一起坐下来聊聊吧,莫总怎么说也是你的老同学,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莫总想要的,这样也有利于两家公司的合作能够顺利进行。”
“我——”安然还想拒绝,却被莫非直接接过话去。“一起聊聊吧,以后两家公司要是合作,我们也避免不了要接触,现在就算是先练习,先熟悉。”
“是啊是啊。”黄德兴也接口说道:“你们两都是设计师,以后两家公司合作了,你们一起合作的机会也就多了,我记得你们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就是黄金组合,两人一切合作的作品曾经在国内获过奖的。”
莫非定定的看着她,那眼神包含着许多,安然不想探究他眼里的意思,却也推搪不过,最后还是在他旁边坐下。
其实他们聊的内容她并插不上,她只会画图设计,对工公司的运营,两家的合作,一些合同上的合作条件什么的,她真的是一窍不通。但是黄德兴和莫非两人似乎并不介意,说道某出,也会将话递给过来给她,而她只是笑笑,点点头,随口迎合。
这一谈一坐便是大半个小时,最后黄德兴提议带莫非去工地上走走,顺便看看安然这次设计的样板间,可是就在临出门的时候,他却突然接到一个重要客户的电话,不得已,说只能请安然带莫非过去看看,正好安然也是这次的设计师,什么创作理念之类的,也可以同莫非好好解释解释。
安然甚至有些怀疑这黄德兴根本就是故意的,但是推脱不掉,还是硬着头皮将此事应下。
两人刚要出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碰到迎面过来的肖晓,见到莫非,肖晓边热情的朝他伸出手,客套寒暄的聊了起来。
“安然这是要带莫总去工地吗?”肖晓娇笑着问道。
安然点点头,并没多说。
“那要不要一同去呢,正好我在那附近也有个项目正好在施工,也可以带莫总过去参观参观,让莫总给我提提建议什么的。”肖晓热情的说道,身子朝莫非靠了靠,胸口若隐若现的,看着有些勾人。
其实莫非有些反感肖晓这样的人,总是浓妆艳抹的,浑身带着十足的风尘味,虽然他回国没有多久,但是在这短短的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同江城建筑业内的人大多都有过接触,对于肖晓在业内的传闻当然是有所耳闻,本能的对这个女人有些排斥和不喜欢。直接开口拒绝说道:“不用了,我从来没有习惯帮别人给建议,如果一个建筑案已经投入施工而设计者却依旧对自己的设计抱着不确定的态度,那么我觉得这个设计师根本就不适合做建筑,或者可以直接换个更合适的行业,建筑是让人居住让人活动的场所,那是要对生命负责的,如果没有信心做好,那如同等于谋人性命。”说完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便率先越过她离开。
安然看着肖晓,并没有错过她脸上那红一阵白一阵的表情,没有多说,直接跟上莫非的脚步离开。
站着电梯门口等电梯,看了他眼,淡淡的说了句,“刚刚的话,未免太重了点吧。”
莫非转头看着她,只说道:“我说得是事实,况且,我们当初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安然不说话,他们当初的确是这样过来的,莫非刚刚的话,是之前他们在学校里他们的导师曾经对他们说过的,为此他们曾颓废过,却在最后为了争口气,而努力让自己做的更好。
“叮——!”电梯在这个时候到了,安然没看他,率先进了电梯。
这一天这一路走来似乎碰到的人还真不少,安然没想过会在公司门口遇到程翔,而再次见到他,如果不是他叫她,她甚至根本就认不得眼前头发凌乱,身上衣服褶皱,甚至满脸那没有刮干净胡渣的男人是程翔,当初那个白净的让林丽迷恋了10年的男人。
“安然,你告诉我林丽在哪里好不好,我找不到她,到处都找不到!”程翔抓着安然,那神情带着恳求。
安然愣了好一愣,才反应过来,看着眼前的程翔,不住的有些想摇头想叹息,当初林丽爱他的时候为什么不早点意识到自己对林丽的感情呢,就是因为他当初的摇摆不定,所以毁了他和林丽那段曾让多少人羡慕的感情。现在林丽被伤到已经无力再爱了,他再回头说爱,难道不觉得太晚了吗?每个人总有等累的时候,心若是死了,又怎么能回头。
“程翔,你这样又是何苦,你不能太自私,这样伤了她还想能获得她的原谅,重新开始。林丽也是人,心也是肉做的,伤了痛了你总该给她时间疗伤,既然她不想让你找到,那么我是她朋友,所以我也不会告诉你她去了哪。”
“我去过她老家,可是他们说她搬家了,我在哪里找了一个星期,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安然,我真的爱她,你告诉我她在哪里好不好,我不去打扰她,只远远的看看她,看她过的好不好。”程翔说道,悔恨的泪划过他那有些憔悴不堪的脸。
安然转过头,鼻尖有些酸,瞥开头,不去看他,忍住那眼中想要落下的泪,淡淡的开口,“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你不能要求比尔会永远在原地等你,她也会等累,心伤。”说完,不再理会他,直接转身离开。
102凌苒的挑衅
坐在莫非车里,安然眼睛直直看着外面路边那飞逝的风景。一路上,两人几乎都不怎么说话。莫非几次转头看她,几次欲言又止的想开口,却最终都没有开口。
红绿灯,车子缓缓停住,再次转头看她,她依旧是最初的姿势,眼睛看着外面,仿佛外面有那什么不可能错过的绝美风景。
这次,莫非终于开口说道:“程翔和林丽的事我听说了,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如何,但是刚刚看程翔的样子,我觉得该给他次机会,毕竟他知道错了,知道自己爱的是林丽。”
安然猛地转头,看着他咄咄的问道:“他现在说错了就该原谅他,那他之前给林丽造成的伤害呢?!难道就是林丽活该犯贱吗?”说道林丽的问题,安然情绪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动。
她替林丽不值得,爱一个人10年,一个女人又能有几个10年!几乎是从林丽懂得爱开始就跟一心一意的爱着这个男人,而他却始终只当她是个替身,对她的好也不过是借她来缅怀着另外一个女人,从来没有回应过她对等的爱,甚至最后连孩子都没有留住。这些伤害,难道真的只要他一句‘我错了,我爱的人是你!’就能挽回吗?这段感情还真的能挽回吗?她没有答案,谁都没有答案,所以她不会冒险去尝试,因为她不想再让林丽受到一点伤害!
莫非看着她,说道:“林丽爱了程翔10年,真的能放下这段感情吗?也许她还爱着程翔,只是在等程翔一个回头。”
“呵。”安然冷笑,看这他有些鄙夷的说道:“为什么你们男人总是这样自以为是,总是这样自我感觉良好,凭什么觉得别的就得等你们回头,你们又何曾有没有想过你们的自私曾给她们造成多大的伤害,而那个伤口还有没有可能痊愈!”
莫非一愣,看着她好一会儿都答不上话来。
“啪啪!——”
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喇叭声,莫非这才回过神,反应过来,抬头看看前面,红灯已经过去,前面的车也早已经开远。在那不断的喇叭催促中,莫非忙发动车子离开。
到了工地,安然开门准备下车,而车门却在安然想开门的那一刻被莫非自动上了锁。
安然愣愣的转头看他,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已经到了!”皱了皱眉,安然提醒他道。
莫非定定的看着前面,好一会儿嘴角浮起自嘲的苦笑,淡淡的开口,问道:“如今的程翔,就是当初的我吗?”
安然看着他,好笑的问道:“你觉得我们现在再谈这些还有意义吗?”
看着她,莫非愧疚的说道:“当年伤了你那么深,对不起!”
“过去的事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我也全忘记了,我现在很好,请你以后也不必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些,因为没有必要。”安然淡漠的说道。
莫非苦笑,低头看着方向盘,好一会儿才低低的说道:“再过两个月,我就会跟童筱婕离婚了。”
安然无动于衷的看着前面,他离婚或者再娶都与她无关,对于这些,她并不感兴趣。
“上次跟你见过之后,我才知道我之前在美国寄给你的信你一封都没有收到,回去问了才知道,原来那些信全都被童筱婕也拦了下来,呵,我还一直以为你还在为当年的事生气,所以从来没有一个电话,一封回信,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安然蹙眉,有些反感,现在说这些是想怎么样?转头定定的看着他,说道:“我并不在意,那些信有没有到我手里,我们的结果都一样,从你转身离开开始,我们就注定了今天的结果。”
莫非看着她,定定的看着,好一会儿,才苦笑的转过身。
安然在心底轻叹,略有些无力的说道:“开门吧,带你看完,我还得回公司。”
这次莫非没再多说什么,只点点头,将门打开。安然没有在车上多待一秒,开锁的瞬间直接将门打开从车里下来。
再从样品间那边回来公司的时候已经是快接近下班了,莫非主动说要送她回来,但是被她拒绝了,出工地的时候正好有一辆出租车在那边经过,直接拦了车就上了车。
回到办公室,这才刚在位置上坐下,门就被人敲响了,坐下来的时候安然正好不巧把桌上的一文件弄到了地上,直接弯下腰去捡,所以也没看外面来的是谁,直接扬声就喊道:“进来。”
门被推来,安然听见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踢踏’声,可见来着是为女人。
再待安然将地上散乱的文件捡起重新坐回到位置上的时候,才抬头,便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进来的会是凌苒!
凌苒似乎比上一次见要瘦了许多,整个人显得略有些憔悴,今天的她一身白色连衣裙,更显得她那毫无血色的小脸苍白如纸。
凌苒淡淡的朝安然笑笑,那笑容略带着病态的美。
“我可以坐下吗?”凌苒声音轻轻柔柔的问。
安然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她,点点头,“坐。”
凌苒淡笑的在安然面前坐下,定定的看着安然,轻笑着说道:“前几天阿丞生日那天,我有些失态了,多亏了阿丞送我去医院。”
安然扯了扯唇,只问道:“凌小姐身子好些了吗?”
“谢谢关心,好多了。”点点头,凌苒依旧淡淡柔柔的回答,伸手给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吧,此刻伤口还狰狞的有些吓人,有些让人害怕。凌苒继续说道:“经过这次,我才终于敢去正视自己对阿丞的感情。”说着,抬头看了看安然,嘴角淡淡的挂着笑。
安然回视这他的目光,好一会儿才淡淡的开口,随口附和他道,“是吗。”
“我曾经想过放弃,真心想过祝福你们,毕竟当初的错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这些年在美国,我无不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放了那么一个致命的错误。我用7年的时间来惩罚自己当初犯的错,即使明想他想的难以下咽,可是我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回过来找他,我知道,知道他不可能会不介意。”凌苒如此说道。
安然没说话,只是定定看着她,表情比起刚刚,并没有过多的变化。
凌苒接着说道:“但是我还是忘不掉他,那种渴望迫使着让我回来,即使知道他还不能彻底的原谅我,哪怕他已经真的不爱自己,而让我再在他身边,静静的看着他也好,只要让我知道他好好的,一切都不重要。所以当我看见你们,我真心的祝福你们。”
“那我该说谢谢吗?”安然问道,脸上去毫无笑意。
凌苒笑,摇摇头,说道:“我是说我曾经这么想,但是现在。”凌苒顿了顿,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发现我根本就做不到,我做不到自欺欺人的说那些违心的祝福你们的话,看见你和阿丞在一起,我总是嫉妒的想要抓狂,我总是无时无刻的不在想如果当初没有那场意外,我跟阿丞现在该是什么样子。如果没有当初的意外,也许我们早就已经结婚,也许我们甚至连孩子都有了。阿丞一定会是一个好爸爸,好丈夫,我们会过的很幸福,很美满。”凌苒说道,那神情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有点无法自拔。
“但是并没有如果,不是吗。”安然直接说道,语气是平静的,却足够打碎她的想象。“就如同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后悔药,已经发生的事情,又怎么能想象说‘如果’没有发生呢。”
凌苒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暴戾,却也很快就被她掩饰过去,放在底下的手紧紧攥握成拳,看着她脸上依旧尽量让自己带着微笑,语气略有点僵硬的说道:“确实没有如果,所以才会有你阻挡在我和阿丞之间。”
“即使没有我,也还会有别人,你和奕丞的问题,根本不是有没有我的问题,”安然直白的说道。
凌苒好一会儿没说话,看了她许久,突然笑开来,开口说道:“不管是你,还是别人,这些都不重要了。”说着,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那条还有些狰狞的疤,说道:“我根本就无法放下阿丞,根本就无法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一起,什么祝福都太违心了,我说不出口,既然如此,我决定正视自己的心,我准备重新再把他从别的女人身边再抢回来,不管哪个人是谁,我有信心,只要是我想做的,我一定能做到。”
眼睛直视着安然,嘴角若隐若现的带着挑衅的笑。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好一会儿,安然才淡淡的问道,“凌小姐今天来找我,是下战帖的?”
凌苒挑了挑眉,耸耸肩,说道:“你认为是的话,也无妨。”
看了她好一会儿,安然点点头,平静的说道:“那我知道了,不过我并不认为你这样做又什么意义。”虽然她跟苏奕丞结婚并不太久,两人了解的也并不太多,但是她并不认为苏奕丞是那种对过去还拖泥带水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对凌大小姐做得如此绝情。
“有没有意义是我说了算的。”说罢,凌苒站起身来,“我要说的就这些,希望你能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安然定定看着她,不说话,不点头,也不摇头。
凌苒嘴角勾勒了道不屑的笑,转身,从安然的办公室里出去。
安然愣愣看着那被打开,又重新被关上的办公室门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拿起自己桌上的图纸,准备再细细修改完善,这才想起之前自己将图纸拿给黄德兴看的时候,因为莫非的关系,图纸直接留在了黄德兴的办公室,而他道现在也没有回她图纸究竟如何,是可行还是不可行。
如此想着,安然遂起身准备再朝黄德兴的办公室过去。
黄德兴的办公室和她的办公室分别张举公司整个办公室格局的左右两侧,而这中间,正好是那正个办公室大厅。所以当安然起身朝黄德兴办公室过去的时候,这中间必然是经过了整个办公室大厅,而凌苒则不是公司的员工,此刻并没有他们一样忙碌着,见她从大厅经过,还特意朝她不明深意的笑笑。
安然没有理会,直接朝黄德兴的办公室过去,敲了敲门,只听见黄德兴在里面高喊了声进来,她这才推门进去。
有些意外,那位所谓的客人并还没离开,背对着门,安然并看不清他的脸。
也无意知道他是谁,反正对云公司的运营上的事,她一窍不通,也并不想多管。
“总监,之前我拿过来的设计图——”不待安然说完,那背对着安然的男人转过身看,看着安然,略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安然也有些意外,“周翰!”她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是周翰!
黄德兴有些讶异的看看周翰,又看看安然,说道:“安然,你,你同周总认识?”
安然愣愣的点了点头,只说道:“嗯,见,见过几面。”
“真巧,你在这上班?”周翰淡漠的说道,语气依旧是平静得毫无波澜的。
“嗯。”安然点点头,淡淡的朝他笑笑,并没有多聊多说什么,直接转头同黄德兴说道:“总监,我之前拿过来的设计图,看了吗,有什么问题吗?”
“哦,看过了。”黄德兴点点头说道,将桌上那刚刚放的文件拿起递过去给她,边说道:“这次的事全权有你来负责,设计方案上,你若觉得这样更好就按你的想法来改,一切全都你来做主,可以不用过问我。”
安然点点头接过,然后又朝周翰淡笑的点点头,拿着设计图,直接出了办公室。
待安然将这一天的工作全都结束,临下班前给苏奕丞发了短信,问他今天想吃什么,晚上她下厨,等下下班就去超市买,晚上对着食谱做给他吃。
虽然对安然的厨艺有些略有些抱有微词,甚至不敢报太大的期待,但是听闻她这么说,为了不打击她的积极性,苏奕丞还是决定很给面子的一口答应,然后就随口说了一道较为简单的菜,并告诉她,今晚他略有些工作没有完成,需要在半个多小时左右再回家。
安然忙发了个表示ok的手势,表示自己并不介意。其实她还得学,还得研究这道菜该如何,还有大量的准备工作要准备。
今天似乎就是个不断意外偶遇的日子,提着公文包出来赶去等电梯的时候,这才发现电梯边早有一人,挺拔的身姿,剪裁合理的手工西装,看得出作品精良,手中还提着公文包,见她过来,淡淡的点头,没有微笑,一如他一贯以来的表情。
安然在他身边站定,朝他笑笑,“真巧,你跟我们公司也有合作吗?”
周翰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转头定定的看着电梯上方那跳动着的数字,只说道,“打算合作,不过你们黄总监并没那意思。”
对于这个,安然不做评论,她不懂两家公司合作需要哪些条件和契机,这些都不是她所要担心的,她不过是个小小的设计师,她只要将那设计图纸画得更完美就好,决策什么的,那都是公司高层的事。
两人站着又沉默了会儿,安然像是有些感慨的说道:“江城真小,似乎来来去去就这么几个行业,没想到你也是做建筑这块的。”
周翰淡淡的扯了扯唇,“是不大。”
电梯叮声到,门打开,里面并没有人。周翰绅士的让安然先进去,自己则在安然进去之后才进去。伸手准备将电梯门关上,突然外面传俩踢踏的高跟鞋踩着地板的声音,然后一道轻柔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
“等一下。”
并没有细听声音有无特别或者是否熟悉,周翰抬手直接拿住电梯的开关键,让那准备重新关上的电梯门再次打开。
似乎有两个或者以上的人,脚步略有些乱。
待那两人从弯角出来,安然这才看清了那两人的脸,只是无巧不成书,今天这样的偶遇巧合未免太多了点,那两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凌苒和凌琳两姐妹。
安然下意识的转头看周翰,只见她按着电梯开关的收略略有些僵硬,脸上虽然依旧是那不变的表情,但是他明显从他眼底看到震惊和错愕。
凌苒自然也看到了电梯里的安然和周翰,原本那淡笑的表情一下像是怔愣住了,而她的脚步也连同她的表情一样,慢慢的怔愣,停住,再也迈不开来。
“翰,翰哥哥。”一旁的凌琳见到周翰也很是意外,然后有些担心的看了看自己的姐姐。
怔愣过后,周翰并没有让自己透露半点情绪,淡淡的开口,“不进来吗?”声音依旧平静的没有一点起伏,一点也听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凌苒那小脸越发的苍白,看着他猛摇了摇头,见鬼似得转身就要离开。
“姐,姐姐……”凌琳有些担心的唤道,看了看周翰,连忙转身跟上凌苒的脚步。
这边,周翰松开那按着电梯开关的手,安然从他脸上看不出一点的异样,就似乎,刚刚凌苒对他来说不过是见到了一个陌生人,不会让他的情绪有一点的变化。
但是安然却也没有错过他那垂直在腿侧,紧紧攥握成拳的手,那手透露着他的情绪,原来他并非像他掩饰的这样无动于衷。
电梯里气氛诡异的沉重,安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不过还好,电梯很快就到了,从电梯走到公司的门口,周翰似乎已经调整好他自己的情绪,因为安然注意到他那紧握的手缓缓的放开。
公司门口,周翰的车就停在哪,转头看了看身后慢他一步的安然,礼貌且绅士的问道:“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安然淡笑的摇摇头,“不用了,我家就在这附近。”
周翰点点头,看着她,只说道:“那再见。”说完,转身直接朝停在那的黑色大奔过去,直接开门上车,然后一个漂亮的甩尾掉头,直接将车子开上了路,车速似乎有些快,嗖一下就冲到了马路上,然后消失在街角。
安然好一会儿才将自己的目光收回,转身朝自己家的方向过去。
直接在楼下的超市买了今晚要用到的食材,然后回到家,直接放下公文包就埋头扎堆在厨房里,从橱柜里将那本之前从林丽那里借过来的食谱拿出,还好这个食谱上有苏奕丞说的‘青豆玉米炒虾仁’。
当苏奕丞拿着钥匙开门进来的时候,只闻见满屋子的烧焦味。挑了挑眉,他似乎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直接拿过玄关处鞋柜上放着的拖鞋换好,扯了扯脖颈上那打了一天的领带,边朝里面走边轻声唤道:“安然?”
没有人回应,越到客厅越能闻到那顾欲是浓烈的烧焦味道。眉头微微皱了皱,将手中的公文包放到客厅的沙发上,正好看见她的公文包也正躺放在沙发上。
转头朝厨房看去,并没有看到安然的身影。
“安然?”苏奕丞再扬声喊道,却依旧不见有人回答。
疑惑的朝卧室走去,推门进去,并没有人,书房,空空如也并没有发现某人的身影,甚是浴室,甚至客房,全都见不到安然。
再回到客厅,苏奕丞略有些担心的嘀咕着,“去哪了?”
直接将手机拿出,那甚至不用调出联系人,那几个数字早就让他铭记于心,直接按出去,在耳边的传来“嘟嘟——”声的同时,厨房里也传来安然那手机的铃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