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瓦邦也是这种眼神,
他总是担忧看着那些好人,那些堂堂正正的人,他这人心力太重了,会压垮的,会崩溃的,谁会担忧他啊。
那一瞬间,赵建永忽然意识到了,堂堂正正的魏瑕不会出现,只有那个佝偻着背,在独处时眼神总是担忧的人,在众人时眼神是极致自信时,这才是魏瑕,
所以这是梦。
老子又做梦了。
赵建永恍惚,我的魂魄,我的思想,我的清醒都丢在瓦邦了。
这肯定是梦。
因为真正的魏瑕,永远不会站在这样的灯光下。
他的勋章不会被挂在胸前,没人会给他勋章,他的荣誉经历深埋在异国的某片荒野里,随着他的血肉一起腐烂。
他的名字不会出现在表彰名单上,而是无人知晓,以后的人都会彻底忘记。
他的荣耀不会被万人敬仰,而是化作沉默的灰烬,飘散在无人知晓的风里。
赵建永猛地睁开眼。
病房里一片漆黑,只有监护仪的滴答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他的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他缓缓抬起手,对着空荡荡的墙壁,敬了一个漫长的礼。
就像梦里,魏瑕做的那样。
“我要去找他!”赵建永猛然起身,他再次摔倒,意识再次迟钝,他变得又浑浑噩噩,医生在搀扶他,他茫然:“我是谁啊。”
“我要去找人。”
医生在问:“找谁啊。”
赵建永张开嘴但不知道怎么说,记忆错乱一切混乱,他眼神像个生病孩子一样茫然,他最后捂着心脏,指着心脏:“找.....和他一样重要的人。”
“找不到了,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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