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无意去打探,只要没捅出篓子,他便不太想去管,朝堂之事已经够累了。
而且,他也不太想监视家人,纵然他有手段能让他们无从察觉,但他不想让他们失去自由,一言一行都被人监视着。
可此事事关谢氏一族,他不得不动用一下了。
他盯着那包桃酥沉默,金州谢氏已被灭族,真的还有遗孤吗?
沈弗寒回到卧房时,温嘉月已经睡着了。
他轻轻将桃酥放下,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许是他刚吹了冷风,身子有些凉,温嘉月在他怀里蹭了蹭之后,又瑟缩着远离。
沈弗寒被她的举动逗笑,扯了扯嘴角,却没笑出来,带着满腔愁思闭上眼睛。
翌日上值,沈弗寒一整日都心不在焉,幸好今日没什么大事。
若是顺利的话,侍卫今晚便会和他禀报,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总之五味杂陈。
临近下值,沈弗寒准备回去了,忽的听底下的人禀报,出了桩命案。
他捏了捏眉心,只能先去审讯。
没想到其中竟有裴怀英。
“我都说了我只是路过,”裴怀英生气道,“你们把我抓过来干什么?我可是齐国公世子,等我告诉我爹,小心你们的脑袋!”
他依然以世子自居,沈弗寒从前只是轻嗤,现在想想,这个世子之位确实应该是他的。
沈弗寒简单了解了案情经过,又问了裴怀英几句,排除嫌疑。
“我都说了不是我,”裴怀英翘着二郎腿坐下,指着大理寺的人道,“你,你,还有你,都给小爷我道歉!”
此案暂时没有新进展,沈弗寒便道:“裴二郎,还请移步偏厅,我亲自向你道歉。”
他想问问有关裴怀谨的事,此处人多,得去别的地方。
裴怀英哼了一声,鼻孔朝天地站起身,跟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