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拿着腰牌端详了许久,点了下头后放下腰牌。
“是王爷的,没错,可这送给姑娘家的定情信物合该是簪子,珠钗,玉佩之类,再不济也是手帕,这王爷给个腰牌是何许意?”
老夫人一脸思忖。
大夫人也是疑惑不解,可想着送来的几个厨子,个个手艺极佳,做的都是陆宜嘉爱吃的。
若说,十四王爷没用心,怎么会知道她女儿喜好?
若是十四王爷用心,为什么给姑娘家个腰牌做定情信物?十四王爷浑身上下还挑不出一件好物件?
大夫人做了最坏打算,坐到老夫人身边轻声道。
“老夫人,宜嘉年轻美貌,王爷也不小了,还孤身一人,房里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呢?”
大夫人想着要是能沾上王爷,凭王爷显赫身份地位和富贵,她陆家也好过。
即便是个通房丫鬟,也是王爷的通房,身份地位在那儿摆着,说不准王爷高兴了,还能做侧妃,王妃!
老夫人最是疼爱陆宜嘉,白了眼大夫人,通房丫鬟亏你想得出来,凭着陆宜嘉的美貌,王妃也做的。
“论年纪,二十有四,儿子都该出生了;论性情,传闻王爷最爱美色,可房里一个女人没有,处处透着古怪。”
大夫人眸光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您还记得巡盐御林立吗?”
老夫人一脸晦气,“提他作甚?害得我们陆府还不够惨!”
老夫人一想到陆安察现在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难受的心口一阵疼。
她似乎瞬间没了力气,坐到床边,躺下来。
大夫人只顾着分析其中缘由,倒没注意老夫人的心病,“老夫人,别的不说,单单就是这一把年纪没婚娶,会不会心有所属在等人?而王爷好色又垂涎宜嘉美貌,舍不得放过,才给了腰牌?”
老夫人忽然想到三十多年前,她的好姐妹就是因为被七王爷垂涎美貌,玩弄了一段时间后丢弃,顿时来了气。
“那档子腌臜事,想也别想,告诉宜嘉,从今往后不准出陆府半步,只能等着王爷来提亲。”
陆宜嘉打扮的花枝招展,身上香气袭人,正询问小桃腰牌的事,要拿了腰牌出去。
小桃看着美丽耀眼的陆宜嘉,暗忖,那天晚上她明明看到陆宜嘉撞上了抱着荣华的十四王爷,是陆宜嘉趁王爷不注意,拽下了腰牌。
可说来也奇怪,王爷明明对陆宜嘉没有意思,怎又送来三个厨子,还捡着陆宜嘉喜欢的菜和甜果子做。
男女之间的情事拉扯,她没体验过,实在不能体会。
小桃找了半天腰牌,没找见,猜着多半是大夫人拿了腰牌去老夫人那里商量了。
陆宜嘉光沐浴、化妆打扮就花了两个多时辰,实在不想浪费这次精心准备,一路来到老夫人处,想着偷拿了腰牌去见王爷。
谁知刚进来就听到了老夫人不让她出陆府半步的事,当即就不乐意了。
哭闹撒娇了一番,于事无补,还被老夫人命人锁了闺房。
“宜嘉,你今日打扮这么漂亮,祖母是过来人,知道你的心思,可皇家人最是无情,王爷若真喜欢你自会找人提亲,不急于这几日。
宜嘉,你别嚷了,女儿家不能轻贱了自己,祖母这样做也是保护你。”
陆宜嘉不领老夫人的情,一个劲哭嚷着要出去,她宁愿死也不被关。老夫人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哀叹两声后走了。
陆宜嘉嚷闹了一上午,烦得大夫人心里没了主意,叫来了小桃商量着要不要偷偷放了陆宜嘉。
小桃也不知该怎么办,再说主家的事,她这个奴才也确实不好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