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阳光甚好,只是秋风渐凉。
荣华在院子里由着银钗为她篦头,她享受的闭上双眼。
“小姐,您的头发真好。小时候常听老人说,头发好的人福气大。”
荣华的一头乌发,油亮,飘逸,银钗羡慕不已。
荣华只是一笑。
她的福气真的大吗?
这些天她经历了那么多磨难,整个人差点被这些事搞垮,好在她没放弃,坚持下来了。
金钗回来了,她一早借着采买的由头出去打听官妓司的事。
官妓司昨晚火势虽大,但及时扑灭,除了几个杂役伤着了,女鸨烧坏了一条胳膊,逃走了一个官妓女,其他并无人员伤亡。
“小姐,您放心,大伯娘和三婶子都没事。”
荣华点了点头,指了指后脑少,“银钗,这里多篦几下。”
银钗慢慢的篦着,她篦头的手艺最好,荣华倒是享受。
“小姐,小姐,媚儿姨娘又肚子疼了,还是让您请白大夫。”香畦一路小跑着。
荣华起身,“跟我去见老夫人。”
荣华由香畦搀扶着来到老夫人住处,将昨晚请白大夫的事说了。
“祖母,昨夜,我们请白大夫大半夜才回来,白大夫云游四海,我们得凑着白大夫的空请他。
这会子,媚儿姨娘的肚子疼病又犯了,怕耽搁媚儿姨娘的病情,不如先请个药铺的大夫?”
老夫人躺在榻上,眯了眯眼。
这个金媚儿又在耍什么诡计?她的察儿怎么看上这么个货色,搞得陆家家宅不宁。
老夫人顿了一下。
“荣华,你是当家主母,以后姨娘的事,你做主,不必回了我来。”
荣华从老夫人处出来后,就吩咐香畦胡乱找了个大夫。
香畦倒也会找,捡了个最便宜的大夫带来给媚儿姨娘瞧病。
便宜大夫给金媚儿把脉,把了好久,倒没把出什么病来。但看病人当着众人的面疼的死去活来,快要不行的样子,确定金媚儿是癸水不至。
便宜大夫胡乱给金媚儿开了几幅行下的汤药。
“哼,癸水不至?”
昨晚没能要了荣华的命,今早倒是没荣华将了一军。
金媚儿气的脸都绿了。
拿着汤药方子找到了陆安察和林琴孝,诬告荣华要谋害她性命。
“真有此事?”
林琴孝因为上次香粉包的事,被金媚儿耍弄了,这次倒不怎么相信她。
金媚儿点头,委屈巴巴地说,“婆母,我昨晚就腹痛难忍,请荣华主母请大夫,荣华主母直到今天才慢吞吞地请来了一个庸医,说我是癸水不至,差点害了我的性命。
呜呜呜······”
金媚儿委屈巴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陆安察心疼极了深信不疑,拍了桌子,就要叫荣华过来。
“媚儿,别哭了,一切有我给你做主。”陆安察安抚好金媚儿后,又差了小丫头,“快去叫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