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卫衣上多了一只橙色狐狸，顾霜怜抬起下巴，轻轻戳了一下，眸中流露出一丝笑点。
“像你。”
江泽佑指尖发麻，他屈指，轻叩了顾霜怜额头，嗓音微哑。
“学我。”
顾霜怜捂住额头，撇撇嘴。
包里的手机一直响，她拿起来，入目是一大堆短信。
顾霜怜拧眉，点进去。
“小妹，你讨厌她，我替你出气了。不要讨厌二哥。”
往下划，是一张照片。
昏暗密闭的空间，许白染被绑在椅子上，浑身被水浇透，蒙着眼睛，失去意识。
她还穿着那件吊带裙，只不过，上面已经有不少泥渍。
太阳穴仿佛被针扎了一下，呼吸渐渐急促，胸口闷得厉害。
大片的记忆碎片在脑海里闪过，断断续续的。
地下室、一片昏暗……
捏着手机的指尖越来越白，她在某一刻，好像穿到照片上，代替了许白染。
顾霜怜深吸一口气，冷静地发消息，“定位。”
很快，那头回复。
地址就在离游乐园不远的地方。
游乐园占地面积大，一般都建在郊区，周围有一些比较荒芜的建筑。
江泽佑也看到这些短信。
他脸色微沉，“江家的保镖已经去了，会保护好你的安全。”
顾霜怜略微点头，快步走出园区，利落地上跑车。
江泽佑随即坐在副驾驶上。
布加迪威龙像一道蓝色闪电，快速划开夜空。
只到废弃工厂才停下，第六感疯狂作响。
顾霜怜目光掠过，径直走向车库，鞋子踩在野草丛生的地里，沙沙作响。
破旧的门，上面还有泛黄的广告单。
顾霜怜深呼吸，腿抬起，直接喘开门。
苏今听到动静，转过身，“小妹，你来了。”
他面色温和，把电击棒递给她。
“你用这个，小心不要伤到自己。“
许白染被绑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耳朵也被牢牢捂住，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顾霜怜扫了一眼，就移开。
头很疼。
那些被刺激过度遗忘的记忆，以超负荷的程度涌过来。
一点点，将塌下的心墙重新建起来。
她还是记不起来跟苏家相处的那段记忆，但被关地下室的记忆，现在格外清晰。
四肢又疼又麻，仿佛又经历了一遍。
苏今歪歪头，叹了口气，“小妹，你又心软了。太善良没有好处，她几次想害你，你报复回来才对。”
顾霜怜冷冷看着他，面色如霜。
“想多了，许白染是死是活，我一分也不在意。”
她没闲到要同情一个动不动害她的人。
她收到短信来这里，只是为了苏今。
准确的说，是为了那被照片刺激的记忆。
苏今点点头，“小妹是怕脏了手，没关系，二哥处理，你在旁边看着就好。”
顾霜怜提起电击棒，打开开关，一下子电到苏今身上。
苏今没防备，被电到的地方，一直颤。
在他震惊的目光里，顾霜怜缓缓道。
“我记忆恢复了一些。”
苏今忍住痛，他私心里希望顾霜怜恢复的，是她初来苏家时的记忆。
至少，在那个时候，她还对他们满心倾慕，渴望跟他们搞好关系。
要不是，他当时太担心苏倾辞，害怕辞辞会崩溃，顾霜怜也不会心里扭曲，对辞辞出手，他们兄妹也不会落到这种程度。
“小妹，二哥当年也有一些错。我们重新来过，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