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冰将一个绣着梨花的荷包递给沈筱筱,“小姐,在她屋里并没有找到与太子有关的物什,倒是这个荷包,摸着像是宫里的料子。”
沈筱筱捏了捏荷包,里面好似没什么东西,解开细绳,掏了掏,确实没有。
但她往里探了探,好似见着些墨迹,便将荷包翻转过来,布料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字。
她让桃之将绣包拿过来,拿着女红专用的剪子,沿着边缘小心翼翼地剪开,恐波及到布料子。
随即展开,上面的文字笔墨秀气,透露的信息却令人诧异。
凌家少爷凌易,竟是位皇子,而他的母妃是惠嫔。
惠嫔是因生产胎大而死,一尸两命,这是儿时在宫中她便有所耳闻的。
可这个荷包,却颠覆了这个事实,惠嫔的孩子并没有死,而是被惠嫔的丫鬟偷偷留了下来,历经艰难送回了凌家。
惠嫔之所以会难产而亡,也是皇后娘娘的手笔。
凌家若是与京兆府当真有关系,那便是太子的麾下兵卒。
太子可是皇后所出。
那凌易可知道真相?
他与叶黎关系匪浅,叶黎可有告知过他?
不对,叶黎既是太子的人,自然不会说。
“小姐?小姐?”桃之在沈筱筱的眼前晃了几下手。
她这才从错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怎么了?”
“小姐,杜冰都唤您好几声了,您都不应的,可是想什么想入迷了?”
沈筱筱把手中的荷包递给桃之,嘱咐道:“桃之,将这个荷包再缝起来,务必沿着初时的针洞缝。”
“是,小姐,不会太久的,”桃之动作利索,拿着布料就开始穿针引线。
沈筱筱又转头吩咐杜冰,“待桃之缝好后,将荷包放回原处,不要声张。”
“等等,”沈筱筱走到书案处,提笔就将方才所见尽数抄录下来,并将荷包的乾坤也写入其中,后将纸折好。
“马昭······”沈筱筱手停在空中,“马昭呢?杜冰,你不是常与马昭一同出入,今日怎的不见他?”
“咳,”杜冰手凑近嘴边,掩饰着什么,“他······他正睡着,前几日的剑伤还未好全,不宜多走动。”
后又补充:“小姐,您还有其他吩咐一并交给我便是。”
“既如此,那边好生养着,不必难为情,左右都是为我做事,”沈筱筱将纸递给杜冰,“将这纸交与凌易,寻个合适的方式,莫声张。”
她细细琢磨了会儿,又从柜子里掏出几瓶药,一并给了杜冰。
“这些药对止疼消疤有些作用,待我向马昭问个好,这几日就不需要做事了。”
杜冰有些许犹豫,沈筱筱直接塞给他,没让他多做无用的思想交锋。
最近跟着她的暗卫总是见血,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但杜冰怎么好似还是难为情,马昭也不至于装病告假,那么实心眼的一孩子,沈筱筱见他接过,也没再多想。
隔日,沈筱筱又去了趟医馆,这回人还是不少,只不过男女老少皆有,看样子,当真是来求医抓药的。
“小姐,那个包子铺竟然还活着,那么难吃的东西,到底是谁在买啊?”
桃之皱着眉看向那个包子铺,还与老板对视了会儿,那老板眉开眼笑的,“姑娘,要来个包子不?”
“额嗯······不了不了,祝生意,兴隆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