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又开始了,沈筱筱摆了摆手,“我大概了解了,你们先退下吧。”
“是。”
回头吩咐桃之,“人虽是没了,到底也是府里的人,让他家眷领走吧,再给一笔安葬费,若是闹了就多给些。”
她本是打算将他发卖了,如今见他死得如此凄惨,到底还是起了恻隐之心。
司徒幽没有久留,吩咐了安插在王府里的眼线将人处理了,便回了肖岩居。
残余在体内的遣倦还未消散殆尽,唯有以茶代酒,一杯接着一杯,将其凉透,以求安神。
“主上,宫里那件事已有眉目,”叶浅陌立于屏风外,双手交合行礼,姿态毕恭毕敬而作禀报。
她一身宫女的衣衫出现在这光线暗弱的岩内,略显格格不入。
“有眉目便接着查,若非确切有用的信息,就不必报了。”
“浅陌明白,就是想着时时汇报,才好让您安心。”
许久未听主上的声音,一字一句还是如从前那般,轻巧便能拨动她的心弦。
她收回了手,复上前几步,声线也略显娇嗔,“主上,您的气息好似有些许不稳,可是生了病?需要浅陌为您号个脉吗?”
“不必,退下。”
“可,若是真有了疾,拖着时辰凑活着,便会更严重的,还是让浅陌为您号脉吧,只一会儿便好。”
她已然许久未见他的面容了,好不容易出宫一趟,怎么可以连面都见不上。
说着,她便自顾走了进去,“主上······”
“哐!”司徒幽将茶杯甩了过去,精准落在了叶浅陌的脚边,茶杯的碎片划破了她的衣裙尾端,一道裂口就那样裸露人前。
令她的心跳不由得停滞了一刻,今日主上怎么脾气这般大?
“出去。”
“······是。”
叶浅陌不敢再多做逗留,只得讪讪离去,起码面是见上了,定是今日时机不对,下次定然不会如此。
······
纪云霆穿戴好衣袍,见沈惜弱发丝凌乱,又与自己共处一处床榻,这期间发生了何事,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可这般模样让人瞧见,纵使他什么都没做,却也什么都做了。
“小侯爷,本王知你年轻气盛,可今日此举多少有些不厚道,毁了本王的婚仪,这笔账你要如何作赔?”
眼下,人被沈筱筱驱散了去,他也正好能借此敲打敲打这南平侯府。
纪云霆强扯了扯嘴角,“事已至此,王爷无需卖关子了,你想要我做什么。”
这二人,分明未曾讲沈惜弱母女俩放在眼里,自顾商量着,全然忘了这场事件的主谋。
李韵捡起了无人在意的手帕,将沈惜弱拉了过去,悄声耳语,“没事的,闺女,就算出了些差池,起码目的达到了,且宽些心。”
沈惜弱本惊魂未定,人都走后,她才找回了些灵魂碎片,“娘,不是说好了只让小侯爷愧疚,好娶我,怎的一下来了那么多人,女儿以后,这以后该如何在京城活呀。”
说着,便小声啜泣起来,纵使声音再弱,到底还是引起了那二位的注意。
梁亦寒目光落到了她身上,后又瞧着沈清池,遂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