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白老板,二位正当兴致,本王妃多有打扰,可否求个座共殇?”
祁盛就好似刚见着人,遂起身,“原是王妃莅临,”他往后望了眼,“怎的不见王爷?”
“此事白老板没与您说过吗?与尚书大人交好,是本王妃的意,王爷并不知情,王爷朝堂劳累,作为王爷的夫人,理应做好操持,为他解忧不是?”
“哈哈,王妃说笑了,女人,就该在后宅安生过日子,跟我等大老爷们谈话,岂非没了您的名声。”
“看来,与尚书大人谈话,本王妃还不够格啊,如此我便只好回去请王爷过来了。”
说罢,沈筱筱便往回走,“且慢,王妃既然来都来了,就坐吧,与长辈们喝喝酒,谈谈心,哪里分什么身份不是?”
“你说是吧,白贤弟。”
白望飞也随声应和,“祁兄所言极是,王妃别跟我等客气,快快就座。”
沈筱筱微起嘴角,走了过来,自然落座。
“此番前来,也不与尚书大人拐弯抹角了,我知白家背后是您在执事。”
“王妃您这可就说叉了,我与望飞那就是自小打到大的兄弟,说什么背后不背后的,那我转个身,白贤弟不就在我背后了?”
沈筱筱将祁盛的酒杯满上,“那是不是也可以请尚书大人往前走几步,站在端王前面呢?就几步路的事儿,尚书大人不会不肯吧。”
“嘿,王妃倒的酒,祁某可不敢喝,怕是喝下去要挠心烧肺的。”
“酒自当配上菜才不会太醉,还能让脑子保持些清醒,莫要浑浊,辨不清路才是。”
沈筱筱从袖口拿出几张纸递给祁盛,“这些配菜,尚书大人看看,是否能过您的眼。”
祁盛见她那副轻意云淡地模样,倒是起了些兴趣。
他到时要瞅瞅,是什么好东西,能让她一介女子有胆识坐在这儿与他共攀朝事。
他方瞧第一眼便失了淡定,一张又一张地瞧,眼底的瞳孔也越发的大。
白望飞不解,拿过那几张纸,面上也沉重了几分,“王妃,这些东西,您是从何处得来的?”
祁盛也问,“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这几张墨迹,不过是我从某个本子上拆抄下来的几条记录,至于从何处来,二位不该比我更清楚吗?”
“不可能,他不可能给你,怕是王妃随意伪造,单凭的笔迹又能说明什么?这酒,祁某当真喝不下。”
祁盛起身,就要离席。
“尚书大人确定不喝?您若是不喝下这杯酒,本王妃也就只好赠与旁人了,届时,自会有人欣赏。”
白望飞依旧坐着,他为商,自然是不怕的,但与祁盛兄弟一场,还是多少劝一下。
“祁兄,着什么急,这菜还热乎着,下口,好生尝尝也不错。”
祁盛手里拽着这几张纸,一旦起了苗头,他就算再不信那也怕别人夺走。
他再次坐下,“王妃与那位有交情?”
“不过是喝过酒的关系,尚书大人,”沈筱筱也给自己倒了杯酒,半举着,意欲与其碰杯。
祁盛到底还是喝下这杯酒,“王妃好本事,端王还真娶了位贤妻。”
这话真不真心已经无所谓了。
沈筱筱一笑,“尚书大人,若是王爷提起,您不必多说,不过是晚辈与令爱的交情不错,遂往来几番罢了,您说呢?”
祁盛眼眸稍暗,后言,“那是自然,喝。”
期间不过半个时辰,沈筱筱便言有其他要事,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