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的壁上每隔几步,便有一根火棍,令这地洞看着比夜里的寺庙还要亮上几分。
她再度往前走,便通到了某处地阔之处,这景象,宛若一个地下城,好几个回廊螺旋往上,每一回廊都有几人四处巡着。
第一层,也就是阿度眼睛所达能见到的地方。
是铁笼,几乎每一处都关押着人。
预感到事情的不妙,阿度心底只有一个字:跑。
可就在这一念头响起时,手腕却被人从身后钳制住,身后人将她的两只手腕再度往他身处靠,两人以身前贴后背,以这样的姿势僵持着。
“你是谁?哪边的人?”
身后人的声音狠厉,怼着她的耳朵逼着她听尽所有问话。
阿度如今手被禁锢,无法使毒,只能先与其做周旋。
“我,我是上面的一个小僧,只是偶然路过此地。”
背后的力再度收紧,“我那么好骗?有头发暂且不说,哪家僧人穿你这样的衣服?说,哪条道上的。”
“大侠,你要不先放开我,你若是放开,我就告诉你,一字不差地与你说。”
身后人没闲工夫与她转,将人翻转,桎梏在他与土墙间,再问:“我没什么耐心。”
等适应火光,阿度看清了来人,心底的逃窜计划皆成白纸。
她讶异,“是你?”
韩朔见了脸也是一愣,“阿度?你怎么会在此处。”
“我不想说,你放开我的手。”
韩朔皱眉,再次逼近,“我找了你很久,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阿度手腕再度用力,还是挣脱不开,上次是自愿,这次就不是了。
阿度眼眸冷下来,“事到如今,你又要骗我?一次不够,还来第二次,你怎么如此虚伪。”
韩朔语气都有些焦灼,“你误会我了,我那时是真的有急事才离开,过后回来寻你,你已然不在那儿了,之后就一直在找你。”
阿度已经听不下去了,“你知道我平生最讨厌什么人吗?”
韩朔不解,这话题怎么转了。
愣愣出声:“不知。”
阿度一脚踩上韩朔的脚背,韩朔吃痛,但依旧没放开,他知道阿度是会用药的人,这双手一旦放开,他可就生死难料了。
“我阿度,最讨厌的就是像你这种自私、懦弱又伪善的人了!还不快放开我。”
晦气。
“阿度,你冷静,你真的误会了,那天你救我之后,还为我解毒,还······我说过,会娶你的,既然如今我们再次相遇了,那我现在就下聘。”
阿度再度踩上他的另一只脚,“你够了,占完一次便宜还不够,还来?你属蛇吗?这么能吞,娶什么娶,我嫁给一个乞丐都不会嫁给你。”
“阿度!别说气话,你先跟我上去,这儿不适合谈话。”韩朔忍着痛,手却比什么都要紧实。
谁想与她谈话了。
阿度不懂,这人怎么这么犟,她一个大闺女儿,都主动说了不用他多事,还这样。
师父说得没有错,男人就是一个大猪蹄子,做一事后悔一次,她最讨厌吃猪蹄了,煮起来特难吃。
眼下不好再做僵持,她心生一计。
阿度勾起嘴角,眼眸放大了些,脸庞也故意凑近,“好,我应你,但你先放开我,手腕都要被你捏断了,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