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筱筱现在无心想那些,只管挥剑。
觉察身后有剑气,她看都没看就往后一刺,背后之人避开后,再次进攻,腹背受敌。
眼看前面的剑就要落到她身上了,忽地身前瞬间多了一个人,替她挡住了剑锋,她迅速挡开背后的来剑。
替她挡刀的人倒地后面具落下。
钱庄主?
他怎么会在这儿?
他的左肩被刺,正往外渗血,人也没了动作,就这么晕了。
不行,他还不能死。
沈筱筱环顾四周,那些人还要向她走来,她立马背起司徒幽,往马车里一丢,而后飞快上马,拉动缰绳。
“驾!”
那几人愣神几刻后便开始追。
沈筱筱没管后面还有多少人,只是一味地往前冲。
······
西山普度寺。
桃之支开了那些人,遛进了偏屋。
她急急忙忙拍打着她家小姐上上下下,哭丧着:“小姐?小姐!你有没有事?还好吗?哪儿受伤了?您可吓死奴婢了!”
“奴婢本来是要去解手的,就见跟您很像的女子拖着软趴趴的两个人进了庙里,心有疑虑就跟了过来,怎么就,真是您啊,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奴婢可怎么跟夫人交代呀。”
“桃之,”沈筱筱捏住她的双肩,强行让他镇静下来,她眼下真是没有什么多余的力气,“我没事,他们没有认出你吧?”
桃之抹了抹泪,“没,没有,本来也没见过小姐几面,我戴个面纱就完全认不出我来了,小姐交代的事儿,奴婢有在好好办的,小姐放心。”
沈筱筱拆开自己的面纱,抽出手帕给她擦了擦眼,“辛苦你了。”
“小姐,他们俩又是······”桃之指了指躺在榻上的两个人。
沈筱筱扭头看了看这俩昏迷不醒的人,头晕得紧。
“往后再跟你说,你先回去,免得他们起疑心。”
“可······”
“去吧,我没事,他们现在也打不过我。”沈筱筱挥了挥手,让她走。
她还需要治治他们。
一个被迷晕,一个被刺晕。
一个是她现在明面上的东家,一个是这场对决中来路不明目的不知的某人。
两个人,哪一个出事都不行。
她将司徒幽搬到了隔壁屋,解开他的衣衫。
在军中学了点医术,这点伤口若是有药她也能多少应付一下。
好在路上也给他止了血,沈筱筱拿开她的三角巾,已然被血液浸湿,黑兔的红眼更加红了。
好在阿度临走时给她一堆药,也没想过竟会派上用场。
沈筱筱在他的伤口上撒上金疮药,撕开自己的裙裾,抹上方才调配的膏状物,敷在他的伤口上,一圈一圈固定下来。
“你怎么也打起白家的主意?到底什么目的?既然要杀我,又为何替我挡那一刀?”
看着眼前眉目紧闭的人,沈筱筱心绪复杂。
等他醒了再问吧,这人心思深重,城府又深,沈筱筱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