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子玉向来无要事不出宅邸,又哪里结交的外州人。
沈筱筱喝酒的手一滞,她真知道?礼部尚书之女与白家公子熟识吗?
“那就无需祁小姐费心了,且不说若是弄错了人就凭添笑话,再者,肖某向来信缘字,有缘自会得见。”
“你还真是怪得很,”祁思文起身,“天色已暗,时候不早了,我先告辞啦。”
沈筱筱也站起来作揖,“多谢祁小姐款待,慢走。”
马车上,祁思文脑里闪过方才在沈筱筱身上闻到的气味,那是京城贵女常用的柳银香,城北连香阁为贵女专供之物,可不是一位书生身上该有的。
白子玉可瞒了她什么?
······
“公子,还要再等吗?”
沈筱筱摆手,“明日再来吧,今日也并非一无所获。”她心里想着礼部尚书,礼部,白家,其中有什么联系吗?
但她也不能就此确定,毕竟公子小姐之间认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一场赏花宴就够结识个七七八八了。
桃之似懂非懂,不懂也点头,“好的,公子。”
二楼包厢靠内部的窗子本是半开的,待沈筱筱出了酒楼后就被全部打开了。
韩朔觉得好笑,“这沈小姐扮男相倒是有点样子,没仔细看还真瞧不出来,倒也不愧是天生丽质,连是男子,都会有贵女主动邀约,主子,您这情敌不仅多,还杂呀。”
司徒幽一个眼刀过去,韩朔立马噤了声。
“她倒是聪慧,还知晓换个身份,但怎么是她来,梁亦寒······”
韩朔接上话头,“对对,这梁亦寒真不是个男人,怎么能让家妻抛投露面的为他谋事儿呢。”
他反复提及沈筱筱是有夫之妇,他是真不想他家主子这等高贵的身份去觊觎人家一个已婚妇女啊,于情于理他都能劝就劝着。
“不对,”司徒幽否定,“这其中必有蹊跷,这事儿梁亦寒貌似不知情,继续派人盯着沈筱筱。”
韩朔点头,怎么感觉他家主子说这话时,还有些小雀跃?他瞬间浑身发毛,只想赶下去做事。
回了王府,沈筱筱照样是从后门溜进去,好在王府人不多,避着闪着就过去了。
她还在心里嘀咕:梁亦寒也是心大,毕竟是有能力夺储君之位的皇子,就不怕太子派人过来直接杀绝吗?
但堂堂端王府怎么可能没有侍卫看守,被司徒幽吩咐保护沈筱筱的那几个暗卫将后门的侍卫弄晕藏在树丛后,擦了擦汗,见人进去了,才离开。
进了寝屋换了衣物,沈筱筱这才安下心来,长大以来头一次做这事儿,还有些生疏,但却颇为畅快。
令她忆起儿时在北疆,夜半睡不着闻着将士们的酒肉香,用小石子击打护卫们,声东击西,偷偷溜出去,与将士们一同把酒言欢,那是她第一次喝酒,也因此迷恋上酒的滋味。
才想着趣事欢喜时,梁亦寒就派人来寻她了,桃之听了人传话,变进屋同沈筱筱说:“小姐小姐,王爷说让您去主屋,火急火燎的,也不知是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