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池的眼睛暗暗发亮,“好啊,我不挑的姐姐,那,我就先进去啦?”
桃之憋了好一会儿,总算能说话了。
“小姐,桃之不明白,小姐对二小姐也太纵容了。”
“不纵容一些,又怎么能让人犯事儿呢?”
桃之闻言,两眼一亮,眼底满是欣慰,“小姐!您的意思是……”
“谢天谢地,天可怜见,小姐总算看清了歹人,奴婢早就看她不对劲了,每次王爷约小姐您见面的时候,二小姐都要跟着,就算是您与王爷的来往书信,二小姐也要瞧上一瞧,就连今天,竟然还穿红衣,又不是孩童的年纪,这般做派,简直就和那······”
就像是被打开了任督二脉,桃之一股脑地便往外蹦话,看样子憋的不是一日两日了。
“好啦,我这不是把她接进来,好成人之美。”
连桃之都看出来了,她当初还那么深信,以至于陷入别人精心打造的华丽迷宫而不自知。
惭愧。
“可是,小姐,您不是喜欢端王吗?那这又是为何?奴婢又迷糊了。”
“看清了便不喜欢了,道理便是此般浅显易懂。”
桃之摇头,“小姐您能自我排解些也好,奴婢就怕小姐您伤心,只可惜都过门了,不然,以小姐您的容貌与才情,京城哪家公子不如意的。”
沈筱筱将手搭在桃之的手上,“不,别的地儿可不如王府,这儿好戏颇多,我自然不能错过。”
好戏?
王府要搭戏台子?
桃之今日用脑过度,需要休息。
沈筱筱方沾上床,浑身的疲惫就此袭来,却也没有什么睡意。
脑中却悠悠然中浮现了某个身影。
阿幽?
到底是谁?
她搜寻着脑中有关京城贵眷们的记忆,找不出有关阿幽的片段。
能出现在冷宫里刺杀贵妃的人,普天之下,能有几人。
可是哪位皇子?
不,皇子那会儿几乎被梁亦寒杀了个干净,死的死,残的残,更不可能。
那,还能有谁?
幽字。
幽?
……
“你可是冷?”
司徒幽没有说话。
沈筱筱便在他的身旁坐下,司徒幽旁边挪了挪,与她拉开距离。
“雪下得很大,在外面可冷,为何不进屋呢?”
“······”
“为何不愿同我说话,你讨厌我吗?”
司徒幽抱膝而坐,本将脸深埋在腿窝里,闻言这才抬头看她。
脸蛋白净,像个小雪团,因着寒气,脸蛋还透着红,那眼神分明透露着关切。
他从未在这宫墙里见过谁对他有这种眼神。
“不讨厌。”
“不讨厌的话,能把手伸出来吗?”
司徒幽未动半分,沈筱筱慢慢凑近他,将手中的小暖炉凑近他的脸庞,“很温暖,对吧?”
他点了点头。
“你把手伸出来,我把温暖给你。”
在那双殷切期盼的双眸下,司徒幽终是没忍住,伸出了双手。
沈筱筱一笑,把小暖炉放在他的手上,而后还将身上的衣服拆下来盖在他的身上。
“这样,你就能很快暖和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