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深这么一加入，三人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谢子行把叉子甩在餐桌上，撸起袖口，语气不善：“顾董，你打扰到我们约会了，没有哪一条说为了工作要牺牲约会时间吧？”
“昨天上午十点，你在做什么？”顾砚深直接忽略了谢子行，盯着沈晚柠问。
他的眸子很黑，盯着人的时候压迫感极强。
“临时开会，讨论B部门应急方案，具体内容就不方便说了。”
“前天一早八点你在做什么？”
“乔氏集团的乔总来拜访，按照礼仪流程迎接一下。”
“晚七点呢？”
沈晚柠原本一直在搅动牛排边的小番茄，这时抬起头来看他：“顾董，晚七点是我的下班时间，我想泡吧约会蹦迪你都管不着吧？”
“可以，那就是上班没时间，下班时间不给占用，”顾砚深拿出一根烟，意识到这里是餐厅又收了回去，“不知道贵公司还愿不愿意继续合作？还是说，艾雯小姐在假公济私？”
“假公济私？”沈晚柠放下叉子，呵笑一声，“顾董，我们负责这块的执行人已经带着我的秘书过去了，我们也和您解释了情况，怎么就是假公济私了？”
“负责这块？不是你么？以后和顾氏的工作我要求都是你来对接。”
“这么说的话，假公济私的就是顾董了，想把我叫过去干什么呢？”沈晚柠双腿交叠坐着，身子后仰，倒了杯红酒，轻抿一口。
浑身透露着优雅和不在意。
“行了吧，顾砚深，话都说完了，以后离我老婆远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谢子行抬手叫服务员，“这里有个不速之客扰乱秩序，快给他赶走吧。”
服务员低着头不敢上前，他认识顾砚深，这么一尊大佛怎么好意思开口呢。
“干点什么？你想干点什么？”顾砚深不理会这些小插曲，压低声音说话。
“顾董，请自重。”
“不是前几天晚上睡不着么？连我和沈洛洛说话都要出来看看，是不是年轻有活力却不能满足你……”
“哗——”一声，沈晚柠手里的红酒都泼在了顾砚深的脸上：“我说了请自重，不会再说第二次。”
旁边的服务员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有一种完了完了，全餐厅都得陪葬的感觉！
但顾砚深只是抹了把脸，然后笑了起来，笑意直达眼底，眉眼都在笑。
“你笑什么？”她以为顾砚深会发火，和她吵一架。
“我说过了，与顾氏的合作只能你来对接，否则合作取消。”顾砚深站起身，“明天见，艾雯小姐。”
“谁要和你明天见。”沈晚柠嘟囔。
红色的液体流淌过他的下颚，蔓延过喉结，渐渐隐匿在黑色衬衣领口。
他的脖子很性感，凸起的喉结，蜿蜒而过的液体。
浑身透着一种成熟男人的味道。
沈晚柠只是看了一眼就别过了头，顾砚深已经走了，丝毫没有被泼了酒的狼狈，服务生问他要不要换件衣服，他摆摆手表示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