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谁称你的心意?不会要告诉我是那个穷酸的沈家姐妹!”
顾奶奶拱了拱他的手肘:“干什么?你一个顾氏前董事长,还戴有色眼镜看人啊!”
“没有,我选的不是人,是我孙媳妇。”顾思成这么多年态度很坚定,高攀不上的那些歪瓜裂枣玩玩可以,进不了顾家大门。
“行了,爷爷七十大寿不提那些,祝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顾砚深端起酒杯,顾思成却摆摆手:“慢着,还有人没到。”
顾砚深微微一愣,看向顾奶奶,她似乎也是非常茫然。
半晌,门外终于有了动静,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还有一个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大概是两个人。
“老头子,祝你生日快乐啊。”
人未到先听见了声音,顾砚深身躯突然紧绷了一下,他放下筷子,回过头,恰好看到门口走来的男人,三年未见的谢子行。
他张扬的纹身洗掉了,头发做了锡纸烫,还是那么放荡不羁,岁月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只是比那会儿成熟了些。
只是下一秒,看到他身旁的女人,顾砚深有一种浑身血液倒流的感觉,骨节不自觉地咔哒一声,像梦境一样不真实。
面前的沈晚柠一身小香风套装,曾经的黑长直变成了栗色微卷发,瘦了很多,五官精致立体。
气质变了,更挺拔舒展,浓烈却不刺鼻的香水味,带着女人张扬的自信。
从栀子花变成带刺的玫瑰了。
这是顾砚深的第一感觉,他刚想开口,顾思成已经招呼:“过来坐吧,我邀请的。”
顾奶奶瞠目咋舌地看着,扭头看顾砚深的脸色,但只看到了他的背影。
“顾老先生,顾奶奶。”沈晚柠一一打招呼,自信从容,又看向了顾砚深,“顾董事长。”
这时她忽然指了指自己的领口,见顾砚深没看懂,上前一步将他没翻好的领带翻好:“顾董事长,您的领带。”
手指稍微触碰便抽离,不夹带任何感情的。
像是提醒他,经年已过。
谢子行先大摇大摆地找了个位置坐下,又拉着沈晚柠的手坐下:“顾老头子,我带我未婚妻来不介意吧?”
他话是对顾思成说的,看着的却是顾砚深。
故意挑衅一样。
“未婚妻?”顾奶奶瞪大眼睛,“你们婚礼是什么时候?”
“下个月18号,到时候请过来捧场。”沈晚柠说。
“一定。”顾思成说。
晚宴因为他们两人的到来变得冷清安静起来,只能听到筷子碰撞盘子的声音,顾思成又问了些谢子行工作的情况。
现在谢子行有了自己的艺术公司,在江城艺术圈算是小有名气。
顾砚深一直在灌酒,白酒当汽水喝,什么都没说。
期间,沈晚柠起身上厕所,这里格局仍是三年前的模样,她叹了口气,没表露任何情绪。
到了洗手台前洗手,闻到身后一股酒气,该来的还是会来。
她一转身,整个人已经被顾砚深圈在了他和洗手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