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以为我的眼睛瞎了,平平无奇的师姐,变成了美若天仙的姐姐。
她为我擦拭汗水时的帕子都是香香的,准备的点心都是家乡的特色,甚至建了一座小型校场,只因为我的一句,殷郊在王宫有私人的练武场。
“别人有的,你也要有。”
从那以后,我在朝歌就有了归处。
如果不是那几个死皮赖脸的围着姐姐的话,姐姐本该是我一个人的。
没过两年,殷郊突然不愿意喊姐姐了。
正值变声期的我,见他都不喊,心里一横,也不肯再叫姐姐。
她好像有些不高兴。
如果不是换了称呼后,我陡然放松下来的心情,或许我还会等好久才能明白自己对她的心意,那早就不是对姐姐的喜欢了。
东边有两个小诸侯谋反,他们的远在朝歌的儿子成为了祭旗的工具。我终于意识到,质子的身份和殷郊是不一样的。
我不愿意深思太多不利于主帅的东西,于是主帅说他们是被其父所害时,我信了。
心底的疙瘩去不掉,就想转移注意力,然后我发现了姐姐的不对劲。
我猜测她可能是妖,很奇怪,我一点也不惊讶,甚至有些高兴。
她真的就像是天上的一轮素月,谁也不敢触摸。
可当她倒在我怀里时,我才发现她的身体是柔软的,甚至是脆弱的。
于是她醒来时,我毫无顾忌的说出了心里话。
可恶!又是殷郊坏我好事,还是不是好兄弟了?你不帮我,就别怪我说你小话,败坏你形象了。
时光像是开了倍速,主帅变成了大王,感觉哪里发生了变化,又好像没有。
我终于见到了父亲,可是一切阴谋来的太突然,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拖下了深渊。
整个朝歌半年不到的时间里,翻云覆雨。
我心中的大英雄彻底消亡了。
我在朝歌八年的执念一朝散尽,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联系四方质子,制定反出朝歌计划,所有的细节和方案都是出自我手,她替我把控方向。
那天我手中的剑染上了大王的血。
我追逐的英雄梦破碎了。
她后来告诉我,每个人都是英雄,只是我肩负的使命会更重而已,往前走,别回头!
于是我成为了带领四方诸侯反商的领袖。
我越来越忙,甚至连西岐都不回了,整日都在军营,忙到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我病了,哥哥来探望时问我,是真的没空休息,还是不敢停下来呢?
于是我跟着他回了虞山,那桃树在寒冬里依旧神采奕奕。
姜子牙说她沉睡了,我就坐在树下说话给她听。
你从前给我做的衣服都旧了,驱虫的香包连颜色都开始泛黄了,崇应彪又写信找骂了……
絮絮叨叨这么久,我还是想问一句,你什么时候醒来啊?
我还有好多话想说呢,夫人。
作者:\"呜呜,又是一个大长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