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已经隔世
遗憾无法说，惊觉心一痛……
起床太早，等着赴约的陈石仔，莫名陷入沉思，结束思绪时，一段旋律无比丝滑的从脑海中涌现。
呵，你们只是听歌，我来真的。
昨日重现，能弥补遗憾吗？
遗憾是以前发生过的事实，所谓被弥补，只不过重新开始罢了。
收拾好心情，陈石仔干脆不等了，不能先去酒楼自己喝茶？
着相了。
出了宾馆，一路溜达着往茶楼走，约的地点自然要方便他。
七点多的香港街头，人流已经不少，大多行色匆匆，脸上不见一点笑容。
在这座高成本的都市中生活，大不易。
路上随便找了间复印店，复印了几份曲谱，又在书报亭买了些报纸、杂志。昨晚给富豪面子，原稿直接给了女明星，孙嘉良可没那么好的待遇。
晃悠到茶楼，因为不是节假日，七点多的茶楼里，上座率不到六成，找位置坐下，从包里掏出自带的茶叶，招呼伙计泡茶。
极少有人不被广式早茶征服，陈石仔也是被征服者之一，闲暇的时候，带本书，可以在茶楼坐一整天。
伙计冲好茶，带着菜单过来，他也不看，张嘴就点。
“一碗白粥，一笼虾饺，一碟蒸排骨，一份药材鸡脚。”
做派宛如老港客一样一样。
这个世界投身粤语区，白话成了天赋技能，但他在广州生活多年，以前大段连续讲不行，现在完全自如。
“先生，没有药材鸡脚哦。”
啊，忘记这是香港了，他们不大吃白惨惨的肉食。
“那就先这么多。”
……
“石生，怎么好意思让你等我？”
8:10分，孙嘉良来了，上来就表达歉意，他们约的8:30。
“有什么关系？睡不着我就先来了。”
“石生，这是我的经纪人李源，阿源，这就是石歌，石生。”
也不知道昨晚他们玩到几点，孙嘉良还约了经纪人？
不过这也是香港特色，艺人自己收歌和公司谈价是不行的，除非自己创作，或是天王、天后。
寒暄完坐下，等他们点好吃食，聊了几句闲话，李源直入主题。
“石生，曲谱能交给我们带回公司吗？”
直接把曲谱卖给唱片公司是很不划算的，因为不直观，除非非常优秀的歌曲，否则没有伴奏，没经演唱，即使专业人士，也很难通过曲谱全面了解一首歌曲。
有条件的词曲人，往往做出小样，才向唱片公司兜售。
直接卖词、曲的，要么是业内名家，因为战绩可查。要么是无名小卒，没条件做小样。
“行啊。”掏出曲谱递给孙嘉良。
“这份是词曲，这份是编曲，如果你们不愿用我的编曲，那这首歌我是不卖的。
当然，编曲算送的，不另计价。”
开张生意，总得给些优惠，陈石仔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孙嘉良没怎么样，但李源脸色有些不悦。
“石生，你了解歌曲版权市场吗？”
“不太了解，但这首我开价5万，2%的销售分成。
另外，只出售粤语版权，改编权不卖。”
《护花使者》有国语版吗，好像没有？只记得是首汉化歌曲。
香港的音乐版权市场，他了解确实不多，知道的也是那个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