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牙对咬的位置有些不满:“怎么咬在那里?”
“这里不好吗?”他紧紧抱着血牙,不让对方有机会看到自己面红耳赤的模样。
“那里只有毛。”
“毛很好啊,你的毛又长又密,我很喜欢。”
“嘻嘻……”血牙窝在他怀里窃笑,“你说了喜欢。”
“这又不是第一次说。”
“比我少很多。”血牙撒娇道,“你再多说一说。”
现在放手肯定要被看到自己红到发紫的脸,他无奈只得照做,把脸贴到对方耳边小声诉说。
本以为闻中明如此伤心,需要几天时间才能缓过来,没想到转天一早对方就带着祭拜的物品过来敲门。见人这么上心,海赫烜也不敢怠慢,简单收拾便一起出了门。
两人来到庄外一处坟地,在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一座孤坟。坟墓虽然由砖石垒砌不算简陋,但荒草丛生显然久疏打理。
他们清理掉周围干枯的杂草,闻中明又拿帕子将墓碑擦拭干净,然后摆好香炉贡品,站在墓前沉默不语。
海赫烜看着墓碑唏嘘不已,帮忙修墓的人应该对去世之人了解不多,碑上连姓氏都没有,只刻了琼花姑娘墓几个字,足见凄凉境地。
他取来一炷香点燃递到闻中明手边:“去问候一声吧。”
闻中明点点头,接过香上前撩袍跪下,良久只说了一句话:“娘,我来看您了。”
之后便又是长久的无言相对。
他相信闻中明一定是有些话想和亲生母亲说,否则不会跪那么久。只是那些话可能不便说出口,只能在心中默念。
手里的香快烧完的时候,闻中明对着墓磕了几个头,然后转身对他讪笑道:“能不能扶我一把?腿有点儿麻。”
他赶紧上前把人扶起来,等闻中明活动开腿脚,一起辞别离开。
“我昨天还特意去老管家那里问了。”回去路上,闻中明的话才又多了起来,“他说墓是那对老夫妇修的,不过他们只知道一个琼花的唤名,不知道我娘的姓氏。那位和她私奔的客人倒是知道全名,但害她至此,他们觉得不该让她死后还跟那人有瓜葛。”
他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知道她叫琼花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我第一次在青楼被大哥抓住的时候,点的姑娘就叫琼花。当时我还在心里恼恨大哥来得太早没能成事,但知道她的名字也叫琼花之后,忽然觉得会不会是她在冥冥之中,借大哥的手阻止我呢?”
他觉得这只是个巧合,但没有出言否认。
“那对老夫妇十年前就被儿孙接走了,自那之后就没人过来祭拜。”
“今后不是还有你吗?”他鼓励道,“多带些好消息来见她。”
闻中明这次没嫌他说教,而是一口答应下来:“我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