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佛寺处于山林之中,周围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仿佛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将寺庙与外界的喧嚣隔离开来。这些树木高大而挺拔,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绿色的天幕。
念佛寺的建筑古朴典雅,红色的墙壁和金色的屋顶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显得格外庄严。大门敞开着,门口立着一对石狮子,它们威风凛凛地守护着这座神圣的殿堂,寺庙墙壁上绘满了精美的壁画,浓重的檀香香气充斥着刚来到这里的香客和正抬着轿子的齐府仆役们。
在晨钟暮鼓的环绕中,他们缓缓步入了这座宁静的古寺,将齐温玉轻轻地交托给了善念住持。
在昏暗的庙宇之中,善念住持目光所及,只见那被粗绳捆绑得紧紧的齐温玉,身上沾满了尘土和污秽物,显得格外狼狈。
住持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眉头微微皱起,脸上流露出不忍之色。他慈悲为怀,随即缓缓开口,以柔和而坚定的声音说道:“各位施主,修行在心,慈悲为本,何必如此对待一个无辜之人,阿弥陀佛,还请各位手下留情,快快解开,还他自由吧。”
闻言,仆役们彼此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领头的老李缓缓走上前,双手合十,态度谦卑地说道:“善念大师,这位乃是我们家公子,我家老爷觉得他性格顽劣,难以驯服,故此特地送他来到贵寺,希望在这里能够让他修身养性,磨砺心性。还望住持大师慈悲为怀,给予我家公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在这纷扰的尘世中,若有人心怀佛祖,寻求心灵的一方净土,老衲定当竭尽所能,助其一臂之力。况且齐老太师乃是我国德高望重的老者,他已亲自引荐,老衲岂能辜负。”
齐温玉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如同遭受了重重一击。
亲自引荐?
真的是父亲下命将他送到这里来的?
齐温玉的心境如同被掀起惊涛骇浪的平静湖面,波动不已,难以平静。
“如此甚好,那我们就先回去复命了。”
“阿弥陀佛,施主慢走。”善念住持双手合十,目光慈善地望着远去的施主们,心中默默祈祷着平安。他缓缓闭上双眼,感受着微风拂过寺庙的每一个角落,似乎能听到远处山林中鸟儿的轻声鸣叫。
在老李头一行人渐渐远去,身影消失在弯弯曲曲的山林小道尽头后,善念住持缓缓睁开双眼,脸上泛起一抹温和的微笑。他轻声细语地开口,语气中透露着慈祥与关怀,“齐公子,随老衲来,先去净身洗漱一番吧。”
善念住持身后,两位年轻的小师傅步履轻快地走上前来,他们替他解开了那些束缚自由的绳索。
齐温玉的手指因为长时间的捆绑而显得有些僵硬,他缓缓地活动着手指,最终将双手合十,低头弯腰,表情诚恳至极。他目光充满感激,对着善念住持说:“多谢大师的搭救。”
“不必言谢。”
善念在前面走着,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容,两个小师傅走在身后,而齐温玉则是在两者之间显得有些局促。一行人缓缓前行,最终来到了一间布置得体的厢房。
这间厢房宽敞明亮,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早已备好的热水散发白烟,蒸腾的水汽在空气中舞动。一旁的桌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套换洗衣物,显然是为了他精心准备的。
善念住持道,“齐施主远道而来,身心定然有些许疲惫。您先在此净身沐浴,稍作休息。”
“多谢大师。”
齐温玉在他们匆匆离去后,轻轻褪去了那件沾满尘埃与污垢的外衣。他的身上,一道道被粗绳勒出的斑驳红痕,还在隐隐作痛,他小心翼翼地潜入木桶,让那温暖舒适的热水缓缓包裹住他的全身。
热水缓解了他身上的疼痛,也让他的心逐渐平静下来。他闭上眼睛,任由思绪飘散。
父亲,您真觉得不该救她吗?还是说您觉得是我不该去请旨赐婚?
不,父亲我没错,错的从来不是我,就算你您把我囚禁在这寺庙里,我也不会觉得是我错了!
在这样的环境中,随着时间拉长,他不知不觉地陷入了沉睡,沉醉在自己编织的和姜鹿灵成亲的美梦中。
当齐温玉再次睁开眼睛,眼前是无边的黑暗,他的双手被粗糙的红绳紧紧束缚,高高悬挂在头顶,宛如一只被捕获的鸟儿,无法展翅飞翔。
而他本人,则双膝跪在一片柔软的质感上,那感觉像是细腻的棉布,却带着微微的粗糙。在这片黑暗中,他努力想要挣扎,但红绳的束缚却让他动弹不得,一种无力和绝望在心头蔓延开来。
齐温玉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上没有一丝遮蔽的衣物,那裸露的肌肤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羞耻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脸颊发烧,无地自容。他的双臂被长时间悬挂在空中,已经麻木得几乎失去了知觉。
“哟,醒了?”
在周围的静谧中,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缓缓地响起,打破了这片沉寂的宁静。
齐温玉觉得这声音很是熟悉,他轻轻开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试探性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向来温润如玉的齐家公子,自然是不记得我这号人了。”
“秦业!是你!”
秦业突然放声大笑着:“没想到,我的声音竟然能令大名鼎鼎的齐公子铭记在心,这可真是让我欣喜若狂啊。”
秦业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凶狠与贪婪,他一边说着,一边恶狠狠地一手紧紧掐住齐温玉的脖子,让他无法挣扎。另一只手则肆无忌惮地滑过他的胸口,无情地摧残着那如雪山般洁白肌肤上的红梅,仿佛要将那一抹鲜艳的颜色彻底抹去。
齐温玉在羞耻至极和濒临窒息的两个极端徘徊,他颤抖着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怒火,嘶声喊道,“无耻,滚开!”
“无耻?对,就是我。不过你还是省点力气的好,毕竟等下力气要留着喊叫呢。”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好不容易让你落到我手里,你说说,我能干什么啊?”
秦业轻轻地说道,同时缓缓地拿起装有不明液体的茶杯。他的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慢慢地走近齐温玉,将茶杯轻轻地送到齐温玉的唇边。
“喝下它,我就放了你。”
齐温玉尽管双眼被厚厚的黑布紧紧遮住,眼前一片漆黑,但直觉告诉他,这杯递到唇边的茶水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猛地抬起头,用尽全力将那杯茶水挥洒在地,语气冷冽地喝道:“滚。”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静谧中炸响。
齐温玉原本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泛起了一片鲜红,那是秦业掌印,触目惊心。
“不听话的人会有惩罚喔~”
秦业缓缓地重新拿起桌上的茶杯,走到齐温玉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强行掰开了齐温玉紧闭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