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一栋别墅内。
南川景子正托着下巴发着呆。
今天又是家庭的团聚日。
父母上次由浅草寺驱魔后,就恢复了正常。
他们完全忘记了发生什么,不知道自己差点杀死了宝贝女儿。
可南川景子忘不了。
望着依旧对自己和蔼着笑眯眯的父母。
南川景子时常还会重新回到那个噩梦的晚上,父母恶狠狠的拿着刀子追杀着自己。
而弟弟还在读着中学,更是什么也不知道。
经历过这件事情,南川景子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孤独。
没有人可以分享和诉说。
只有家里那条柴犬时不时的对着父母咆哮,然后缩到自己的怀里。
就像回到那天晚上一样,没有人可以给自己依靠。
只有这条柴犬救了自己一命,然后......那个男人来了。
南川景子苦笑了一下,自己甚至连他的真实名字都不知道。
绝不是什么驱魔警备队的警员藤野原。
这种轻松做到自己难以想象的事情的人,连东京帝国酒店持有者的身份都不屑一顾,怎么可能是个小小的警员。
特别是自己调查了他的背景,又在这么长时间等不到他上班后。
就利用新闻职权找了个采访的借口,去驱魔警备队,结果都说没有这个人。
所以,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了吗?
仿佛一个梦一样。
不。
梦里他还在。
尽管那种想到他就湿润起来,疯狂空虚的感觉已经渐渐消失了。
但这么多个夜晚,还是依旧会梦见他。
有的时候城市很小,小到自己随便都能遇见自己不想见的人。
有的时候城市又很大,大到两个人永远不会有交集。
正当南川景子胡思乱想的时候。
一只手忽然搭上了她的肩膀。
吓得她浑身一颤,赶紧回头,即便是在自己熟悉的家里。
“别发呆呀。”妈妈说道:“你在想什么呢?”
这个女儿怎么越来越有点怪。
“没想什么。”南川景子摇了摇头。
“今天你不是被邀请去东京大学论坛做主持人吗?怎么还不走。”
“就要走了。”南川景子站了起来。
“这么好的场合记得多认识一些人,特别是男人,你都这么大的年纪了。”
“知道了......”南川景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身影。
早知道就不把西装还给他了,还有个借口约他见一面。
南川景子望着手机里他的电话号码,在短信和拨打界面犹豫了很久,还是退了出去。
你真是懦弱啊,南川景子。
日本东京大学。
最大的礼堂内,座无虚席。
本来只是国际政治学院邀请一些政坛和媒体人来演讲,顺便做个小型论坛。
可得知白石凪光和南川景子这两个大美女要来后。
所有院系的同学都挤了进来,甚至有些连课都逃了。
东京大学迫不得已只好换到了一个最大的礼堂。
方左坐在台下,看着打扮得精致绝美的南川景子主持完,走到一边。
接着到了自由提问的环节,校方的主持接过了话筒。
第一个被提问的是白石凪光。
“我很羡慕在座的各位同学,在东京大学求学是我梦寐以求,又不可得的生涯。”
白石凪光站在台上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魅力。
“这位同学问到我对这几届政府的评价,这是个好问题。”
“我想告诉大家,我喜欢好词汇,我喜欢高深的词汇,有学问的词汇。”
“但我只能想到一个最简单的词,愚蠢。”
“我猜大家可能觉得‘无能’这个词听起来更好一些。”
“我不知道这两个词,哪个更适合他们,也许两个都适合。”
“作为一个发达国家的政府,放任着所有的资金流入房地产,然后营造了一个最大的泡沫。”
“又放走了半导体等等这些先发优势产业,现在连汽车的阵地也在逐渐丢失。”
“企业资本赚走了经济社会发展的大部分资源,没有向劳动者分配,年轻人的薪资停滞了30年。”
“而日本的消费和民生也停滞30年。”
“还有,为什么我们要去给别人做狗。”
“狗还需要主人丢骨头,喂狗粮,而我们,是自备。”
“是,我们弱小,被驻军,签了一堆联保协议,但是。”
“一定要花那么多军费去做自备狗粮的狗,跟着美利坚去挑衅邻居,才能得到所谓的国家自豪感吗?”
“我们曾经的漫画,我们曾经的科技,我们曾经的汽车,家电,难道不能给予我们自豪感吗?”
“让日本民众生活的更好,难道不能给予我们自豪感吗?”
“既然可以,为什么不把钱继续放在这些上面呢。”
来到最后环节,台下的学生纷纷提问。
从国际政治,到保养皮肤,甚至有不少的女人提到了丰胸。
而白石凪光则一一应对自如。
大厅里面的人越来越多。
方左回头一望,甚至连走道上都挤满了沾着的学生。
忽然,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门口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