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能说吗？”韩晓峰问。
徐凯笑道，“我们班有一个女生追我，学习也特别好，我女朋友不许我跟她一个学校，所以我就没考数学，云州挺漂亮的，就来了！”
“你对你女朋友可真好！”杨婷婷说了一句。
韩晓峰笑道，“他这是对追她的那个女孩，生命安全负责，他女朋友可厉害了，我这样的，能打十个，对吧？”
徐凯点头，“差不多，一般五六个成年人肯定打不过她，这一年军校，她的格斗提升了不少！”
孙清河笑着问韩晓峰，“小彬，你有女朋友了吧？我记得，以前隔壁有个小丫头，是技术部老唐的闺女，天天跟你玩来着...”
韩晓峰连忙道，“您说的是唐甜甜，我妈的干女儿，我的妹妹，我目前，已婚！”
韩晓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上面的婚戒很耀眼！
孙清河跟吴定一都愣住了，看向韩占涛。
“这小子，前段时间跟苏小雨求婚，苏小雨答应了，说已婚就已婚吧，苏小雨吴高官见过，我和他妈妈也都比较喜欢！”
“苏小雨，这名字好耳熟啊！”销售部一个美女说了一句。
杨婷婷似乎想到了什么，侧头看了看韩晓峰，小声问了一句，“你女朋友，不会是暗香梅主说的那个苏小雨吧！”
“重名而已！”韩晓峰摇头。
杨婷婷嘟了嘟嘴，不信，但也没有多问，她的性格，本来就不是特别外向！
这时候，吴定一他们又说起压缩成本的问题，再次让韩晓峰说自己的看法，韩晓峰知道，吴定一是真的想要让自己说点什么，也没讲他当做一般的小孩看待！
“吴伯伯，我觉得说一千到一万，就两个字，利益！”
“利益，我听听你这俩字，真个说法！”
韩晓峰说道，“我举个简单的例子，咱们今天这一桌子人，办了一个企业，各尽其职，这个企业经营状况良好，我们的待遇也都不错，然后，徐凯说，我有个姐姐没工作，让她来这公司吧！
如果是国企，多进来一个人，对我们的利益都没有影响，而不同意，还得罪徐凯，不合适，所以他这姐姐就进来了。
过几天，我有个哥哥又要来，你们肯定也得同意啊...
这么一来，今天一个，明天一个，人就多了，公司的规模大了，如果不能及时扩充市场，增加利润，最终，我们的待遇肯定会受到影响。
但如果是私企，这企业是我们个人出资办的，徐凯的姐姐要进来，我们就得先想想，她姐姐进来能干什么，企业需不需要，如果不需要，进来了一个人，我们自己的利益就受损了！
所以，国企也好，私企也罢，最终，还是利益说话！”
吴定一皱眉道，“这么说，你是觉得私企比国企更有责任心了？”
韩晓峰道，“这是相对的，企业的经营好坏，不在股份性质，而是在管理机制，过去四五十年，国营企业发展良好，为什么突然间这几年就不灵光了，说到底，还是管理机制出了问题。
缺乏有效的监督问责体系，再加上利益关系，最终，国企人多了，市场被一些管理更精细化，效率更高的中小企业冲击，失去了市场的掌控，原本隐藏的问题，就暴露出来了。
要改革，必须拿出魄力，下定决心，否则，三年后，东江一汽，可能还不如现在的红星厂。
这话可能不太好听，但你们比我更清楚问题的严重性，等到几十万工人开始去省政府堵门的时候，你们肯定悔不当初，我怎么就下不定决心呢，但是那会，真的太晚了。
还有红星厂，现在卖了，至少工人还不至于失业，再有一年，连买家都找不到了！
东江一汽这边，生产管理，尽量压缩成本，不能改变所有制，那就实行绩效激励，生产环节，设定一个严格的标准，能达标的给予一定的绩效奖励，不能达标的就扣罚一定的工资。
这肯定得罪人，但现在不得罪人，两三年后，真的会被工人戳脊梁骨。
还有销售部，刚才我也问了齐总一汽的销售问题，我觉得，销售部可以撤了，真的没必要留下，百分之三十的销售费用，结果只能在家门口卖，连邻省都打不进去，销售部门留着干嘛啊？”
韩晓峰这么一说，齐总和销售部的几个美女，脸上都挂不住，如果不是韩晓峰和吴定一的关系好，只怕齐总都要站起来训斥了。
“我们销售部还是挺努力的，主要是各省都有自己的品牌，去别人的地盘上卖东西，真不容易！”
韩晓峰看着齐总，笑着道，“我没有针对你们销售人员的意思，而是你们的思路错了。
你们去外省抢占市场，走各种门路，办法用尽了，最后，东西拉过去，销售状况不佳，一来，产品技术治标不能碾压别人，二来，成本没控制好，不敢打价格战，最后，销售成本花了不少，无功而返。
为了打通销路，用了30%的销售费用，可见你们也下定了决心，知道再不走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但是，你们这钱，花错地方了，东西能不能卖出去，不是那些相关部门说了算，也不是当地的经销商说了算，而是市场说了算。
我以东江小卡为例，在东江，一辆售价在东江是两万三，但生产成本，可能也就一万四，如果再稍微注意点，一万三都能做出来，这类车型，目前很受市场青睐，所以其他公司，同类的产品真不少。
东江小卡，从质量参数上来说，也就是中上游，虽然达不到顶尖，但生存，目前没问题。
产品，最终市场接受不接受，除了质量之外，最重要的是价格，并不是质量最好的，就是最受欢迎的，要考虑一个性价比问题，只要东江小卡，控制好成本，价格上体现出优势来，也许比质量更好的同类车型更受欢迎。
生产环节怎么压缩这个我不懂，但销售缓解，30%的销售费用太可怕了，最多10%。
全面的改革不可能，但是，销售部内部改革应该没问题，销售部肯定有精兵强将，有能力有想法的人不少，全国二三十个省份分析一下市场，哪里有可能成为重点销售区域，设立分销公司，公司设定一个统一售价，保证自己的利润。
怎么卖出去，是分销公司的事，有能力，卖的多了，一年赚百八十万那是人的本事，卖不出去，你只能和西北风，亏本了，责任自负。
有了分销公司，销售成本肯定能控制在10%以内，或者直接跟当地的经销商签订分销协议，只要性价比高，没有卖不出去的，哪怕薄利多销，至少能养一大帮人，先维持生存，然后再想办法搞技改，这才是根本。
现在都科技时代了，这方面不投入，早晚吃大亏，至于人事改革，这我没辙，咱们这企业，就跟那土豆一样，抛出来一个，后面跟着一大串关系，领导不下定决心，以后这烂摊子，不知道砸谁手里！”
这话，有些刺耳，但却也让吴定一眼前一亮。
孙清河似乎有些下不定决心，当这出头鸟，弄好了好说，弄不好，自己这也就是一半年的书记，还不得坏菜了。
但如果一汽在自己离任之前亏了，那他以后别说副省，副厂长都嚒没得当，因此，很矛盾。
“这个建议很好，我们下来再好好研究一下！”吴定一不可能直接暂同，这可不是小事。
销售部一个副经理，长相颇有几分妖娆的女人，叫周莉，性格开朗，很会活跃气氛，虽然三十出头，但一点都不显老。
“我们以后要是失业了，你可得负责啊！”
韩晓峰听了，笑着道，“这事简单啊，我那正缺人呢，我说真的，孙叔叔，你们这销售部人应该不少吧，借我三五百，等我这苹果卖完了，我在还给您，这几个月，工资我来付，待遇肯定比你们厂里高一些，以后如果有人愿意留下，我公司也欢迎啊！”
孙清河意外的问，“你这苹果卖完了，还做什么公司？”
“卖苹果这是副业，临时起意，我有一家网络公司，地方还是吴伯伯帮我找的，在科创大厦，我公司最近在开发一款网络点餐系统，叫云尚网络餐厅，准备在云州进行网络餐饮服务。
我这公司肯定需要大量的后勤客服还有销售，我这招牌肯定没你们这国企硬，但待遇不会差，甚至更好，不然，我们也留不住人，能进国企的，有几个愿意去私企啊，所以国企里真的有人才，以后我觉得招聘，来你们这应该能大有斩获！”
“你小子，当这我的面挖墙脚，锄头够锋利啊！”
“我这叫资源优化，你们这人才太多，我那就缺人才，我公司那执行总裁，就是我去羊城的时候挖的墙角，把她爸爸的鱿鱼炒了，现在在我那年薪五百万！”
这话，真镇住了一大帮人，五百万的年薪！
“什么人才啊，你这是天价了，在云州，估计都没第二家吧！”孙清河意外，五百万，他一年各种收入算下来，合理合法的都没有一百万，至于其余，那就不好说了。
“云州有没有，我不太清楚，但人真值这么多，吴伯伯见过，郭思睿五百万的年薪，不多吧！”
吴定一点头，“物超所值，很有才华的女孩子，哈佛经济学的博士，他父亲把工厂也搬迁到云州了，你这不仅找了一个优秀的总裁，还给我们云州带来一批有实力的企业家，这墙角挖的好啊！”
“对，我挖墙脚的技术，绝对是一流的，孙叔叔，所以我这挖墙脚您得支持，说不定以后又挖出来一座金山呢，最不济，以后您每个月少付几百个人的工资，这也不少钱啊！”
“你小子，这是准备吓死手啊，行啊，你要能从我这挖走三万人，我给你送块匾，上面写功在千秋！”
人浮于事，成了孙清河最头疼的问题，如果能少三万人，每个月得剩下来多少工资，这都是利润啊，而工作过就那么多，吃闲饭的太多了！
“三万人，天呐，您得给我找个特别大的冷库！”
周莉这时候打趣道，“你这是准备把我们都冻起来啊！”
韩晓峰立刻道，“把你们几位冻起来，那倒是美丽动人，但一汽的大老爷们肯定不同意，我就想着，弄个冷库，把彬州的苹果都冻起来，三万人，我哪养得起啊，以后，只能吃苹果了，一百万吨，能吃多久？”
韩晓峰说着问徐凯。
徐凯笑道，“三千万人一人120个，三万人，一人一天吃十个苹果，估计能吃七八十年！”
玩笑归玩笑，孙清河还是答应从销售部后勤部抽掉一部分人给韩晓峰用几个月，至于费用什么的，在商量，当然，会不会有人真被挖墙脚，孙清河真不在乎，挖走一个，这里空出来一个，多好，免得每年为了进厂的名额分配，吵得他头疼！
吃完饭，又喝了会茶，将东江小卡的事说好了，只要徐凯将江南那边的经销商搞定，支付百分之二十的定金，他们这边就可以生产，三个月，还需要生产七万辆车，有难度，但还是能完成的，加班加点，反正，厂里闲人太多了。
而这一次，是他们打入外省的好机会，有岭南商会，江南商会的人帮助，基本没问题了。
价格，也确定为一万五，虽然利润很低，但薄利多销，十万辆，也有上亿利润，而且打开了市场，以后才能持续获利。
八点半，韩晓峰送老爹韩占涛回家。
开车的是李小明，因为今天韩晓峰那两沙漠王子，还在唐甜甜的学校。
路上，父子俩聊了一路，也没避开李小明，韩占涛没说什么，儿子很有主见，这个李小明，看起来，也很可靠的样子。
韩占涛对儿子，现在知道的真的不多。
韩晓峰也问了父亲的工作，真的是千头万绪，不过看得出，虽然疲惫，但还是很有成就感的，至少是在做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
韩晓峰也只能叮嘱老爹，注意身体，还有，有时间多陪陪妈妈。
韩晓峰虽然大部分时间不忙，但也不可能替代父亲的角色，陪着妈妈一辈子的人，只能是爸爸！
韩晓峰没有回家，因为他得去见戴安娜，然后还得去看苏小雨，今天下午苏小雨带陈念秋去扫墓，只怕心情不会太好！
和戴安娜会面的地方，又约在了竹里馆。
韩晓峰到的时候，人已经不少了。
戴安娜依旧美丽优雅，和郭思睿、徐凯在说话。
陈娇、井丛和卢雪莹、徐瑶还有唐甜甜，正在大快朵颐！
“韩大叔，你终于来了，你火了你知道吗？”井丛立刻喊了一句。
徐瑶接口道，“你这太不够意思了，开演唱会，居然不叫我！”
“太晚了，都十二点了！”韩晓峰说了一句，跟戴安娜打了招呼。
“暗香梅主开演唱会，就是凌晨两点，我们宿舍也整体爬起来，还有，你最后哪一句，你知道多少小迷妹心碎吗？”
韩晓峰笑着，扬了扬手，“已婚男人，谢绝调侃！”
“欠揍！”
井丛伸手，韩晓峰连忙后退，“别动，你这满手油，你看看其他人，也没上手啊！”
唐甜甜看着韩晓峰，笑着道，“我们想上手来着，带把肘子，直接被她独吞了！”
井丛立刻道，“我就好这口，吃的太过瘾了，我又要了两个，归你们！”
“大晚上的，你们吃这么腻...”韩晓峰说着，坐下拿起筷子，吃了两块红烧肉，刚刚虽然吃了点，但毕竟有一群长辈，吃的不过瘾！
徐瑶道，“吃完去唱歌，把昨晚的给我补上！”
“别，昨晚那些粉丝太疯狂了，吓死我了，衣服都被抢了！”
徐瑶惊讶，“啊，你被扒光了！”
一群人都笑了。
“想什么呢，一件外套，但真的太疯狂了，我看着都害怕！”
井丛道，“暗香梅主啊，你比那大熊猫还金贵，对了，你知道你昨晚的签名，现在一个值多钱吗？”
韩晓峰愣了下，“不至于吧！”
“经济时代，今天我们看一个论坛，出售你的签名，论坛里留言拍卖，最高出到27万，估计这会肯定过三十万了！”
韩晓峰呆住了，“我去，昨晚我至少签了四五十个，那岂不是一千多万！”
“你的代言费，已经涨到三千万了，晓得嘛？！”唐甜甜问。
“代言费？有吗？”韩晓峰诧异。
“有人出三千万，请你代言，今天我们跟岳紫琳去白云唱歌，那个陈英俊说的，崔勇现在的代言费才一千五百万，你的一半！”
“三千万，也不多啊，三个亿的话，我考虑一下！”
井丛立刻道，“昨晚你刚说了，以后不给人打广告！不怕打脸吗？”
“也对，那就得加钱，三亿美金...”
“你这也太庸俗了，你可是暗香梅主啊！”井丛嘀咕一句。
“三亿美金，二十多亿华币，我把彬州所有学校全部盖一遍都够了，谁还会在乎我食言而肥。
我这是为大义不拘小节，你们对财富的认知太片面了，我做生意是为了赚钱吗？我是为了做慈善，我是一个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不跟你们这些庸俗的人说了，我去谈点高雅的事，比如，赚钱！”
韩晓峰笑着，走向戴安娜几人说话的地方！
“欠揍！”井丛挥了下手！
唐甜甜趴在桌上，看着韩晓峰的背影发呆。
徐瑶小声对井丛道，“我觉得甜甜的相思病加重了！”
“他要给你唱一白狐，你也得加重！”
徐瑶朝着唐甜甜看看，有看看和几人说话的韩晓峰，“我可没那么动人的舞姿！”
“庸俗，男人喜欢的，从来都不是舞姿，而是身材，身材好，怎么都动人，身材不好，谁看啊，你这，还得补，来，再来一块木瓜...”
徐瑶索然无味的道，“就是补成你这样有用吗？满天星辰不及你，而且，他现在，戒指都戴上了，全世界都知道，暗香梅主的一生所爱叫苏小雨，其实，早就知道了，暗香梅主，唯一自己唱的歌，致小雨...”
“苏小雨，他这一宣扬，全世界都知道了，苏小雨估计很快会被找出来，甚至扒出来她爸爸的事情，那对苏小雨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卢雪莹有些担心的道。
“她爸爸的事，应该没多少人知道吧，知道的人，不会这么没眼力劲！”井丛说了一句。
徐瑶问道，“像张高奇那种人也知道啊！”
“对啊，不想他们好过的不少，要不要提醒他？”井丛问了一句。
徐瑶看向唐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