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恍惚。
一些筑基期，结丹期的内门弟子，一个个狂的没边。
好像天老大他们老二似的。
而到了许念长老这里，竟然…这般的随和，温润。
谦谦公子温润如玉，想必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吧。
等许念走远了，他才回神过来。
心中无比感慨。
确实强大的人越是脾气好啊。
……
……
……
“想什么呢，笑这么开心。”
“嘻嘻，不告诉师尊。”
苏柳搂着许念的胳膊，傻乎乎的笑。
她个头已经长高了许多。
之前想要看到师尊的侧脸，还得扬起小脸才能看到。
如今，只要微微抬头就能看到了。
动作变得隐蔽了许多。
但尽管如此，一直偷看的话，还是会被发现的。
“小柳啊，为师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么？你从回来宗门一直到咱们上山，一直都在看。”
如今两个人在山间小路上。
再走一会就要到山顶了。
许念感觉到她那时不时投来的目光，心中好笑。
有什么好看的。
还看个没完了。
“师尊好看，嘿嘿…嘿嘿嘿…”
“女孩子笑的这么猥琐可不好。”
“嘿嘿嘿嘿嘿…”
许念不说还好，说完之后苏柳笑的更开心了。
这小丫头丝毫没有因为偷看师尊被发现而脸红。
现在可真是混熟了。
如果放在最开始的话，她大概率会脸红的结巴起来。
说一些像是‘谁，谁看了！师尊何故污蔑小柳！小柳可没看！小柳看师尊做什么！真…真好笑…好笑！’这样的话。
磕磕巴巴，但又大长段的话。
来掩饰自己的紧张和心虚。
实际上却把自己的假话暴露的一干二净。
“你都笑了一路了，到底是开心什么呢，不和为师分享一下么？”
“嘿嘿，我家师尊真好，对我好，对别人也好，脾气好，性格好，长得好，身材也好…”
“诶诶诶！”
许念紧忙拦住她。
这死丫头刚开始说话还挺正常的。
怎么到后面都刹不住车了。
小嘴里叭叭的说什么东西呢。
什么虎狼之词都往外冒。
长得好就有些不对劲了，身材好能都敢说？
她现在是真的放飞自我，什么都不怕了啊。
“嘿嘿嘿，嘿嘿…都是实话，都是…小柳的心里话…”
“你这丫头可真是…”许念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
苏柳咧嘴笑的开心，“真是胆子大？”
“你的胆子可太大了，比一开始大多了。”
少女眨巴眨巴眼睛。
有些好奇的看着许念。
“师尊，我一开始在你的眼中，是什么形象呀？”
“一开始么…”许念想了想，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比现在聪明，现在傻乎乎的，哈哈。”
“我哪里傻了！”
许念越发好笑，“现在就很傻。”
忽然，他愣了一下。
好像明白了某位弟子和自己常说的话。
哪里可爱了…
现在就很可爱…
所以，那会的轻颜也是自己现在的感情么？
现在的自己对于小柳是宠溺。
可当初的她…难道…
对自己也是…宠，宠溺？
许念打了个哆嗦，表情变得诡异起来。
只听说过师尊宠溺弟子的。
没听说过，弟子宠溺师尊的。
许念忽然发现，自己二弟子的问题…好像比大弟子更严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