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开口,而是任由姐姐在旁边解释、道歉,甚至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敬洲,我也是今年才发现,自己不能怀上孩子的,你那么喜欢孩子,我没办法啊敬洲,你母亲那边逼得又紧,我真的想不到办法了……”
姐姐哭诉着,甚至是泪如雨下。
听说,蒋家夫人一向迷信,曾经也求过姐姐的八字,算过是相合后,才勉强同意了姐姐过门。
但实际上……姐姐用的是我的出生时间。
她比我早出生二十分钟,听算命的说,是天生寡宿之命,婚姻运极其坎坷动荡。
而我……恰好是最旺夫的命格。
所以,母亲便偷偷拿了我的八字,交给了蒋家夫人。
蒋家夫人性格一向强势,若不是这个八字极合,也不会容许姐姐这样身份的女人过门。
可是如今——
姐姐的八字是假的,又患有天生不孕之症,以蒋夫人的脾性,一定不会容忍姐姐的存在!
“敬洲,你相信我,小娴是自愿的,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只要我们有了孩子,你母亲那边就不会那么讨厌我了,只要我们以后好好把孩子培养长大,一切都会变好啊,敬洲……”
姐姐哭得极为可怜,几乎是跪在了地上。
论谁看了,都会于心不忍。
更何况是相恋多年的姐夫?
我沉默地站在一旁,无动于衷地看着崩溃的姐姐。
果然,姐夫垂眸,抿唇不语。
毕竟是新婚三年的夫妻,于情于理,也不会闹得太过难看,更何况……姐姐当初跟姐夫,的确谈得上是“真爱”。
不然,以姐夫这样清冷禁欲的男人。
又怎么会陪着姐姐在婚前胡闹呢?
果然,姐夫垂眸,良久后,终于淡声道:“文舒,让小娴先搬出去。”
姐姐骤然抬头。
她当然不会拒绝!
姐夫没有提离婚的事情,就已经是格外的恩惠了。
“好、好……小娴,你不喜欢小娴,那她可以搬走的,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对吗?敬洲,一切都没有变化对吗?”
姐夫目光冷淡。
而我,却站在一旁,嘲弄地看着地上的姐姐。
她像是疯了一样,不断地求着面前的男人,还以为只要把我送走了,就能装作一切都没发生的模样……
多可笑啊。
我死咬双唇,低着头,眼底却流露出了几分不甘心!
凭什么?
姐姐欺负我近三个月,就这么轻飘飘的一笔揭过?
我喝过那么多碗腥臭的中药,被佣人那般耻辱地按摩过,难道就装作粉饰太平的模样,又把我送回老家?
凭什么我的命,就要比姐姐的更贱?
我眼底翻滚着无数的情绪,口腔更是传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而就在我沉默的时候,佣人惊疑不定的声音骤然响起——
“蒋先生,太太!不好了,蒋老夫人要过来了,说是要带着太太去医院里做检查,这该怎么办啊,太太身上……是怀不了孩子的啊,蒋先生,您快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