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面拿出来了一盒崭新,还没拆过封的避孕套。祝愿看他慢条斯理地拆着,其实在回国的念头蹦出来的那一刻,她想得更多的是这四年里,这个男人肯定有过别的女人的猜测。
做了很多心理准备,真正面对这一刻时,她的心脏还是麻木了起来。
放在床单上的手指也紧跟着蜷缩了起来,指尖泛着微红色。
很不爽,但却无可奈何。
单个包装也被撕开。
敛起眸子,祝愿用力掐着自己的虎口位置,冷静问道:“你跟方雀初做过吗?”
其他女人她可以计较的不是那么对。
但对于方雀初不行,一丝一毫,一分一厘,都不行。
这东西是上周定期去做体检的时候,医院发的。就塞在检查报告里,拿回了家,顾京律也就没扔,随手塞在了床头柜中。
还以为会蒙上个几年灰尘,任由它的保质期到期。
没想到今天就派上了用武之地。
倒是恍然有种冥冥之中的感觉。
拆外面那层包装时,顾京律尽量装作很熟练淡定,只是动作还是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很多。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在这小姑娘面前出丑。
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毛头小子的一面。
拆出来之后,顾京律其实有点紧张。
突然,祝愿从背后,两只手环绕住了他的脖子,脑袋也凑了过来,像只猫咪似的轻轻蹭着,还说了一个与现在之事,毫无相关的女人的名字。淡淡的掀了掀眼皮,以先前的姿势,顾京律重新将她推到了竖靠在床头柜的枕头上,随即缓缓压了上来,低声问道:“这很重要吗?”
“很重要。”祝愿用从未有过的口吻,认真说道,她两只手插入进了男人的发丝之间,抓了一把,“所以,你先回答我。”
答案于她而言,就像是命运的两种截然不同的轨道。
顾京律要是回答“做过”,那她绝对转身就走。
死也不要那个女人沾染过的。
如若回答的是“没有”,那今天就是房子塌了,她也要这件事情继续。
从此以后,顾京律就是她玩剩下的。
就算方雀初占有,也总归是缺少了一点什么。
也不知道这种偏执,到底是对顾京律,还是对方雀初。
男人的回答很显然是后者。
摸索中,祝愿还不小心碰到了台灯的开关,一下子就让整个卧室陷入了乌漆麻黑之中。
身上的皮肤还在不断从外部热源上汲取着温度。
听到几阵窸窣声之后,整个卧室都变得寂静。
身上男人也停止了一切过火的动作。
祝愿很纳闷,晕乎乎地睁开了眼睛。
她什么也看不清。
隔了半晌,男人才重新握住她的手腕,举到半空中。
顾京律喉结滑动,哑声说道:“现在,你还有可以后悔的机会。”
他能停下。能离她远远地,就和过去四年一样,把什么都憋在心里。
反正年少时,这条崎岖的路,就已经走过了成千上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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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养呢:双处双处双处双,重要的事情解释3.5遍!
我们的口号是:“搬砖顾总,纯情少(老)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