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景也担忧:“莫要担忧,这是在静檀寺内,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我去看看。”
“那就麻烦表兄了。话音刚落,又道:“不行,还是我同你一起去吧。”
二人刚起身准备出门,印儿便回来了,脸色焦急:“小姐不好了,何寻不见了!”
“怎么回事?”金元宜焦急问。
印儿似是疾跑而回,冬日里额上布满了一层细汗,金元宜赶忙给印儿倒了杯热茶,又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汗。
“慢点说,莫急。”傅容景也道。
印儿喝了口水,缓了下这才道:“我刚刚去道长明灯殿,便遇到了之前领何寻去点灯的小师傅,但却没看到何寻。询问之下,才知道,何寻早就结束了祭拜离开了,但却一直未曾回来。我就怀疑何寻是不是找不到这里,但是小师傅说他当时想领何寻来此,但何寻说他之前在静檀寺小住了几月,熟悉的很,便谢绝了小师傅的好意。小师傅一想也对,便没有再多说,便由何寻自己一人出来了。可我再去长明灯殿的路上并未遇见何寻,也在长明灯殿周边找了,也未见到人。”
金元宜问道:“可有问周边僧人有无看到何寻?”
印儿回道:“自是问了,都道未曾看到。”
金元宜眉头紧皱,小寻一向懂事,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未做过让人担忧的事情,难道是遇到歹人了?金元宜想起这段时间来藏珍阁的事端,越想越可怕,脸色瞬间苍白。
傅容景见此,安慰道:“宜儿莫慌,毕竟在寺内,何寻既是在这里住过,那便不会是迷路。我看他是个机灵的,若是真的遇到什么情况,寺中那么多僧人,不会没有一人都没发现不对的。许是途中遇到熟人,一时叙旧忘记时间了,不若去找至净方丈,请他帮忙找一找。”
金元宜虽然并不觉得何寻会做如此让人担心的事,但此时也只能期望他确实只是找人叙旧去:“好,先下也只能如此了。我们先去找方丈。”
起身腿脚竟软了一下,印儿眼疾手快,扶了一下金元宜:“小姐当心。”
金元宜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慌乱的心境,道:“无事。印儿,你陪我去找至净方丈,表兄,劳你还在此处,万一何寻回来,也不至于两边走岔了。”
“好。”傅容景应下了。
金元宜在印儿的搀扶下往至净方丈的禅房而去。途中,金元宜一语不发,脑中一会儿空白,一会儿忍不住想如果何寻真的出事该怎么办,心中止不住的慌乱。
到得至净禅房前,有小沙弥前来问好:“金施主有何事?”
金元宜一时竟有些难以开口,印儿见状,道:“劳烦小师傅通传,我们寻至净方丈有急事。”
正说着,便瞧见至净方丈禅房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两人,一人是至净,另一人赫然便是何寻。二人面对面似乎还在说着什么,何寻背对着门外,看不清面色,对至净方丈行了一礼。
金元宜看到何寻,先是一喜,还好他没出事,随即一阵愤怒与被愚弄之感涌上心头,转头便疾步离去。
印儿见此也蒙住:“小姐。”叫了一声,金元宜并未理她,依旧快步离去,印儿对着何寻的方向大喊道:“何寻,你怎么回事?耍人很好玩吗?”
何寻听到声音猛然转头,只看见金元宜疾步离去的背影,一股慌乱涌上心头,抬步便追上去。
至净的声音在身后想起:“一切众生,心想异故,造业异故,由是故有诸趣轮转。施主,直心是道场,坦诚方能长久啊。”然而此时的何寻,已无心思与时间再回答至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