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时点点头:“原来这么简单啊,行,我这个月好好考试吧。”
庄卿感觉不妙:“随口一说,不必放在心上。”
冷时笑了笑:“这样吧,数类如果我能拔得头筹,你试试辅导我书类怎么样?我们家从小学道法,儒学可真是太难了。”
庄卿没有回应。
冷时继续循循善诱:“你呢,可能还不太了解我这个优秀的人品。但是我感觉我已经了解完你了。我看一个人可不需要超过六个罗预。”
“正常辅导可以,不要动别的心思。”庄卿掂了掂手里的桂花糕,“学得通数类的人,怎么会学不懂书类。”
冷时把他的帕子叠好:“行,那我来书类的院子找你?这帕子到时候我还你。”
庄卿将目光投向书院里的万卷楼:“你要是实在有问题,来万卷楼三楼,休日我一般都在那里。”
冷时露出得意的笑容:“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还是考完来找你吧。你就安心等着吧。”
庄卿没有说话,朝书类的院子走去。
冷时目送他走远后,深吸了一口气:“啊,看来回去得好好背书了。第三和第一还是差了一段距离啊。”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冷时可谓是悬梁刺股。连曲鸢都被震撼:“你们学数类占卜都已经需要和我们学医一样熬夜了吗?”
“你不懂,这是为了爱情奋斗。”冷时一边说,一边继续重新把占卜的木棍摆整齐。
曲鸢来了兴趣:“哟,看上哪家的公子了呀?”
冷时并不透露:“他送了我一路上山,我当初就看上了。不过他人挺冷的。他喜欢拔得头筹,没办法,学吧。”
沈缨看到她居然认真背书,表示不理解:“你不是每天摸鱼吗?现在是不摸了?打算成为一代太卜?”
冷时并不透露:“我对做王侯不感兴趣,我和一个人有了赌约。”
数类的十三老师看到冷时如此勤奋刻苦,不得不表扬她:“你本就天资聪颖,居然开窍勤奋。”
于是,数类的班风都变得卷了起来。
日日夜夜的苦学后,冷时得意地忘乎自我地交了答卷。
在和老师的现场占卜中,对答如流,让十三老师连连赞叹:“你要是早一点有这个动力就好了。”
放榜日是下个月的第七日。冷时甚至迫不及待地去万卷楼踩了踩点。
但是,榜单的第一位并不是冷时这两个字。冷时几乎是一落千丈——找了半天,冷时才明白,自己的答卷似乎是写错了考号。
规则就是规则,考号错误,试卷作废。
冷时默默地将答卷的得分算了一遍——如果考号正确,自己也是拔得头筹的那个人。
冷时难过地将洗干净还提前上了香的帕子偷偷揣在身上,来到万卷楼三楼的第三间书房。
站在门口半天,冷时始终不敢敲这个门。恰巧一个送饭的小厮过来,冷时向他小声求救:“小哥,你能不能帮忙把这帕子还给这个门里的人?我俩现在见面不太合适。”
小厮看她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以为是什么苦情戏,连连点头应下。
冷时回到自己的被窝,将自己锁进被子里,放生痛哭。为自己过于自满的心态,也为无疾而终的初恋。
等到曲鸢回来的时候,冷时的眼睛已经和桃子一样肿了。
曲鸢没有办法,只好把沈缨请过来。沈缨拿出卜具现学现卖,为冷时占卜了一番,才把她哄住。
“所以,那个人到底是谁啊?”沈缨表示不理解,“不就一张脸吗?回头找人易容,随便你喜欢。”
冷时努力辩解:“是气质,不是脸。”
沈缨和曲鸢笑起来:“没事,大不了你下次拔得头筹。”
冷时看着袅袅茶烟目光呆滞:“可是,下个月要和射类学剑术了,你们觉得我剑术很好吗?”
这让另外两个人都沉默了——这恐怕是得付出巨大的代价,数类并不重视体力训练,沈家的剑更多也是象征意义,但是总有人在其中大显身手,这个头筹恐怕非常难。
冷时掩面长叹:“让我遇到一个贵人吧,能救我剑术的。”说着她卜了一挂。
“云中白鹤?”冷时努力地解读,“我们这还有白鹤这样的动物?”
曲鸢逐渐带偏:“还是云中过来的?”
沈缨看着冷时:“如果不是你当初遇到的那个人,我觉得你可以多出去走走看看,说不定你真能学到一些东西。”
此时,射类的校场上,一个玄色的身影正举弓射箭。
“你可真是好眼力,百步穿杨不为过啊。”一旁的同伴赞叹道。
玄色衣服鹤纹的女子谦虚道:“过奖了。”
“白碧霄你真厉害,简直是诸武精通,似乎没有你特别弱的方向。”
“白家训练是这样的,不然玄鹤军可怎么办。”白鹤调整了一下发带,拿出新的箭矢,“听说数类和书类要过来学习剑术了,真是让人期待。”
她话音未落,箭矢稳中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