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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1 / 2)


梅寒洲正坐在地上思考人生。

    天道保护救世主不死不灭,他突破规则来到段川身上本就属于离奇,而现在段川又是一个谜一样的人物,他依稀记得在某年的宗门大比上见过余雁。余雁一手如诉琴弹得甚为动人,但要再仔细回想是否有段川这一号人物,梅寒洲曾经敢肯定他没见过段川,但现下又开始犹豫起来。

    以赵一的态度,段川绝非寻常之辈。

    事到如今,干想也想不出来。梅寒洲站起身决定前往灵凝山,此时门口传来敲门声,他灵力轻泄,一点门把就开。说来也奇怪,他刚醒来时这副身体灵力被锁于内府之中,可用的只有那么些,现如今竟然运转流畅,灵力浑身充沛。

    运转几个周天后,梅寒洲感受到这具身体正处于化神期,甚至还在隐隐约约往上突破。

    来人是余雁,她作利落打扮,衣裙换成猎装,长发高高束起。

    “师弟,我要出门去了,师尊他老人家听闻你回来,正要你去见他呢。”余雁进门就盯着房内的那幅画,美目中流露出欣赏的光芒。“不得不说,我们宗门上下也就师弟你的字画拿得出手。”

    “我画的?”梅寒洲心下说不震惊是假的,这么看来段川对于池骛的感情或许并不是敬仰那么简单,“师姐,你能从这幅画里看出什么?”

    “我?”余雁笑笑,“就两个字——”

    梅寒洲眨眨眼睛等她回答。

    “好看。”她铿锵有力地说道。

    “......你知道画的是谁吗?”虽说该画与悯怀仙君是有几分相似,但不如说画中人更接近梅寒洲认知里的池骛,世间的神像多刻画他的柔和秀美之处,少了几分凉薄,空有外形,缺乏灵魂。

    “师弟你曾说这是你心上人。”余雁的声音如同平地惊雷,梅寒洲迅速抬头看向她,她察觉对方眼里的不可置信,噗嗤一声,“骗你的,只是每当你看向这幅画时,似乎都非常悲伤,当然,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怀念多过悲伤。”

    梅寒洲心神摇摆不定,他再看一眼画中人,那人平淡的眼神望着画外,却让他有些喘不上气来。或许悲伤和怀念,都比不过那种难以言喻的心情。

    “好了师弟,记得去找师尊。”余雁大力拍拍他的肩膀,背着古琴飘然而去。

    他站在原地良久,叹出一口气。目光在画上流连一会儿后,轻轻关上门。幸好濯水宗并不大,通往山顶的路也只有一条。梅寒洲慢慢走着,却发现山边的小路上都栽满了桂花,现下时节刚好,满地金黄遍野,芳香扑鼻。

    山顶的房子竟也没个门,梅寒洲站在门口就看见一张棋盘,黑子与白子势力均衡,厮杀你来我往,难舍难分。而一身着天青色长袍,袖口爬满唐草纹的老者正端着一壶茶踱步而来。

    “是川川回来了。”老者单手捏着茶壶,用灵力温好茶水,右手拇指与食指轻弹,其中一个小茶杯朝着梅寒洲飞速而去。

他顺势接过,茶杯上的力度不缓不急,正好能让茶水泛起涟漪而不至于洒出。茶香扑鼻,梅寒洲将其放置在鼻腔下细细嗅闻,半晌才轻抿茶水。

    “随便买的通天香,怎么样?”老者自顾自品茶,走到棋盘边上坐下。

    “茶汤鲜亮,醇浓柔滑。”梅寒洲也随之坐到棋盘对面,抬起眸打量他。

    “不错不错,有品位。”老者把棋盘上沾染的桂花轻捻走,再道:“川川这次又有什么收获?”

    他气息收敛,梅寒洲无法得知他的境界,干脆把心一横说:“似乎对我失去记忆这件事,您和师姐都见怪不怪?”

    老者是段川名义上的师尊,吴祁放下青瓷茶杯,眼角皱纹中岁月的痕迹很是深刻,但他眼神中的温和与慈爱却不似作伪。

    “你知道段川入濯水宗时多大吗?”他摸起自己的胡子,语气悠扬辽阔,回荡这一方天地。

    “只知貌如二十。”梅寒洲摇头,却如此回应道。

    “没错。你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孩子,貌如二十而百年来从未老去,说明你不仅修为不浅,还得到天道垂怜。”吴祁单手执起黑子,在棋盘上再添一粒,“你曾说你只是具空壳,游荡世间只为寻找一人。”

    吴祁伸手示意,梅寒洲似回过神来,双指匆匆落下白子。

    “现在看来,你已不再只是躯壳。”吴祁看着他落子的地点,嘴角含笑,“不要对寻找答案感到焦虑,做自己想做的,只需等待。”

    梅寒洲不语,落下第二子时正欲开口,却见北边风云涌现,一道光柱从遥远的地方闪耀而出。他心底没来由地悸动,魂魄也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那种撕裂的痛感让他无法再继续静坐下去,只得艰难地站起身,向吴祁道别。

    “去吧。”吴祁看着棋盘上白棋胜过黑棋半子的格局,面带愉悦地摇头,“对了,门口那块木牌,等你回来记得重新写一下。前几天下雨,剑意都被冲散不少。”

    吴祁再抬起头想要嘱咐什么时,梅寒洲已不见人影。

    “臭小子。”

    -

    池骛手握霜寒,将斩仙剑诀的二十四式凝成一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向黑袍人。虽然对方立刻横刀抵抗,但霜寒与不见血齐齐争鸣,前者的剑意竟然更胜一分。

黑袍人只好弃刀闪身,向后倒飞数十米,口鼻喷血,才堪堪回过神来。与此同时,池骛再也控制不住嘴角的血,大片大片的红色溢出,昭示着这具身体已到穷途末路。

    “看来这具身体真是找对了啊。”黑袍人勉强站起身,手中再次出现符咒,朝着池骛急速飞来。

    池骛牙关轻咬,将舌尖抵在两齿之间,在此人逼近的那一刻,他牙齿正要用力带出舌尖血,肩膀上忽的一沉。

    紧接着他的视线旋转,肩头的手只是轻轻替他拂去灰尘,便被抽离。沉闷的声音响起,池骛立刻回身看去。身段匀称的青年手握闪烁着青色光芒的剑鞘,仅一击就破除符咒,直取黑袍人面门。

    后者无法,下腰闪避后兜帽却缓慢掉落,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

    温润的眼角不笑自柔,漆黑的眼眸闪动着不怀好意的目光。

    “墨涟真人?”梅寒洲迟疑一瞬,回头与池骛交换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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