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有朝臣请旨道:
“陛下,皇后与丽妃娘娘之事也算得是陛下私事,我等在此恐有多冒犯,陛下若无其他吩咐我等……”
朝臣的话未说的全然,但在场众人也都是懂得,南凌天闻言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众臣得了令,一一告退退出了养心殿内,傅墨卿却站在原地未动,他抬眼看着有些烦闷的南凌天言道:
“皇后与丽妃娘娘之事关乎楚府,且臣听闻今日吏部尚书之子也一同进了宫不久前亦在御花园内寻回,陛下,丽妃娘娘所言之事恐怕别有疑点。”
傅墨卿之言将南凌天的眸子引了过去,亦让正想着殿外退下的朝臣们不由止住了脚步。
南凌天一时未明他说这话的意思,神色微眯有些危险道:“国师大人此话何意?”
吏部尚书之子今日入了宫他是知晓的,今日祈福举国同庆,吏部尚书之子天生痴傻忽而他并未有所阻意,但傅墨卿眼下这话却是想要将楚若宁与那个痴傻之人牵扯到一处了。
傅墨卿早已卸下了那祭祀用的面具,眼下浑身上下也全然湿着,额前的发似泼墨般贴在他的耳边,他闻言不矜不伐道:
“陛下,恕臣之言,御花园既有外男入内,那此事若是传扬便事关丽妃娘娘的名誉,还望陛下知晓。”
傅墨卿此言着实有理,他这话让仍跪在地上的楚若宁却是神色微变,将吏部尚书之子关押在房中引楚攸宁过去这个计划是梁烨池所为,她倒是不知那痴傻之人入宫竟是人尽皆知。
她转了转眸子,想到她陷入昏迷之前面前那个放大的面容,心下暗暗敲了个警钟,那方才她心下的那番说辞她便要小心甚重一下才是。
毕竟同处御花园,小屋与昏迷这话若在此时说出定会引起旁人的非议,到时候怕就不是她揭露楚攸宁了,怕是这全天下都要知晓她的行踪了,此番于她很是不利。
南凌天闻言立时蹙了眉转了神色向着楚若宁看去,看着她虽发髻松散凌乱的不堪入目,但衣襟虽是有些微乱却也算得整齐,他方才亲手为她系上的披风也亦未曾变更,这才将视线又转向傅墨卿。
“这等小事朕自然知晓,可那吏部尚书之子虽已成年却是个痴傻的!爱卿凭何断言丽妃便与他同处一处啊?”
南凌天的话中带着逼问,显然不满傅墨卿此时提起此时,不说旁的就论楚若宁是他宠及一时的宠妃,这话也是在明着打他的颜面。
殿堂之外,楚攸宁又在两边皆是朝臣的路面上,此时已然至了门前,所以南凌天之言她站在此地亦听的分明。
她脚下的步子微顿,忽而想起前世楚若宁将她与吏部尚书之子共处一室之事暴出,南凌天那时却未曾顾忌什么痴傻与否,听信了楚若宁的片面之词,她的话南凌天连半句都没听,径直便问了罪。
可笑还是楚若宁在这之后拿捏住了吏部尚书救子心切的想法,令堂堂尚书听命与她这个后妃,此事才算辗转着当作了玩笑话,之后事情也算清明了,但虽然如此也有爱说弄是否的在背地里说着她的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