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气骤然抽离,“难怪你这几天都带着硬质护腕。”
一贴漆黑的膏药甩到了林渡的怀里,“贴着吧,五日之内,必定恢复如初。”
寻常年轻人骨裂自行愈合要月余,修士有灵气蕴养好的更快,也要十天半个月的。
林渡低头嗅了嗅那膏药的味道,比她喝的药还混沌,犹豫再三,“这里面……不会有虫子吧?”
“那没有,”麻婆婆淡然道,“但是有你更不想知道的东西。”
林渡收了好奇,“那我还是不问了。”
她乖觉得很,自己把膏药贴上去,接着又重新固定好护腕,恰好到了青泸村前。
村子依旧笼在蒙蒙烟雨之中。
林渡进入村子之内,发现大部分人还在,只有四五个尚未成年的年轻人进了城内,他们维持着原来的生活状况,这些年拼命的生,月神赐予的食物还有不少。
被偷了砖石的井重新被人用寻常青石堆叠了起来,前面摆着供桌,上头有各样祈福的点心,如今早已被天水泡烂,上头似乎还已经生了霉,想来放了好些天无人看顾了。
林渡陪着麻婆婆一家一户地送上药,找的借口却是春日寒潮,没有月神的庇护,孩子年幼,恐生疫病。
有人千谢万谢,有人却游移不定。
麻婆婆和林渡都没有劝,林渡全程表现得比尸傀还要尸傀,不说话,只负责分发药物。
直到最后一家送完,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麻婆婆,“可还收仆役,我家小子定然比您身后的还要健壮能干。”
林渡被认成了仆役,麻婆婆心说怎么看林渡也该是个山匪,哪里就是个仆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