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兰德话音落下，凯瑟琳、妞妞、刀魂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只听安德丽亚说：“应该复苏了一部分，但好在距离完全复苏肯定还有距离。否则整个下层宇宙早就完了，根本等不到杜兰德你们回来。”
呼……凯瑟琳、妞妞、还有刀魂听到这个答案，内心都悄然松了口气。
杜兰德则是默默地又紧了紧手中握着的安德丽亚的手。
安德丽亚缓声说道：“双天界被献祭给远古之路中的那头魔物之后，左天、右雨、以及双天界全部生灵死后所化的魔种，也跟着一起进入到了远古之路里。”
“哦？不止右雨，连左天也被杀死，也被转化成魔种了么？”杜兰德问。
精灵族的代表说道：“是的，左天也被杀死了。他的本体被囚禁于精灵族，只有投影分身被右雨召唤去了双天界。但斯内尔在那魔物意志的帮助下，真的太强了！他运用空间规则，将本体在精灵族被囚禁的左天强行‘挪移’到了双天界，再将其杀死。”
杜兰德听到这，“嗯”了一声。
转头看向妞妞，眼中透出探询之色。
妞妞不用杜兰德开口就知道杜兰德想要问什么，摇摇头道：“无论是右天，还是左天，都不可能将空间规则运用到如此地步，不可能把人从精灵族的死亡之海中强行挪移出来的。”
杜兰德吸了口气，道：“这么看来，斯内尔在那魔物意志的帮助下，是真的超越了至强者的水准啊。”
听到杜兰德的话，在场下层宇宙的众人都不由心中一动。
因为从杜兰德的反应中，可以看到吃惊、震撼、肃然、还有凝重。
但无论是何种情绪反应，杜兰德整个人自下而上由内而外，始终是一个大致平稳的状态。
杜兰德看起来仍是区区下位神的水准，但他坐在那里，认真从在场众人口中了解这些年发生的事情的样子，就莫名但又自然而然地让人感到……很安心。
只听杜兰德继续问道：“包括左天在内，所有被转化为魔种的人，也被献祭给那远古之路深处的魔物了？”
“不，他们只是进入了远古之路，但倒是没有被献祭。”安德丽亚说，“魔种们彻底占据了远古之路，守护古路深处的那魔物的同时，进一步以远古之路为据点，开始蚕食下层宇宙。”
“蚕食？”刀魂挑了挑眉。
“是，蚕食。”兰子代为解释道，“不是矮人战争那种疯狂的大举进攻，而是更慢、但也更让人绝望的吞吃。相比起罗切斯特领导的黑色矮人，魔物意志亲自领导的魔种大军更强大、数量也更多。关键是那魔物更懂得稳扎稳打的道理，绝不冒进。”
凯瑟琳喃喃道：“等于是又一场更为残酷、更加艰难的矮人战争喽？”
“是，的确如此。”
兰子叹了口气，“老实说，魔种战争爆发之后，整个下层宇宙都是绝望的。矮人战争结束不过百年，大家都还没完全恢复元气呢，结果又一场浩劫到来。相比起矮人战争，魔种战争的强度高太多了。甚至回过头去再看矮人战争，都觉得不算什么了。我们一度非常、非常、非常地被动。”兰子一连用了三个“非常”。
杜兰德微笑道：“即便非常、非常、非常被动，大伙儿不还是挺过来了么！”
兰子也笑了，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