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的时候她都有点心不在焉的,汤只喝了半碗。
在皇上看起来,现在什么事都没有谢宁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来的重要。谢家人如果真让她这么难受,那让他们一辈子也进不了宫,甚至连京城一步也不能踏进。
谢宁直到该上床安歇的时候还是心神不宁,这让皇上都忍不住想,谢家人是不是做了很对不起她的事。
帐子放下来,谢宁把辫子在手里卷来卷去的,想说话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皇上的手伸过来扯着她的辫子拽了一下:“还不困?”
早晚还是要说的,谢宁琢磨着,与其让别人说,不如自己先说。
这事儿谢宁自己觉得没什么,但是也许别人不是那样想的。
屋里熄了灯,帐子里也很暗,谢宁小声在枕头边说:“皇上?”
皇上唔了一声,问她:“什么事?”
“……”
话到嘴边说出口太难。
谢宁不是胆子小,也不是害怕不敢说,就是不知道第一句话打哪里说起。
“那个,臣妾自幼丧父……”
“这个朕知道。”
万事开头难,可是头已经开了,怎么觉得下面的话还挺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