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瑾暗暗记住了方才那人的模样,想着以后找一天给这人穿点小鞋,没眼力见的人,怎么能在这吃人的朝堂里生存下去。
后来来问候的人渐渐少了,白晓瑾也起了别样的心思。
余光悄悄地瞥向坐在一旁的沈景行,此人今日穿的是玄色的袍子,宽大的袍子将整个人都罩住了,银质的面具在光线的照射下散发着幽幽的光。
薄唇紧紧地抿着,昭示着主人不愉快的心情。
怎么,同自己坐在一块,还委屈你了不成?
白晓瑾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她今日,定要一窥究竟,看清楚这瑾公子面具底下藏着的真容。
白晓瑾所幸转过身子,手支在桌子上,撑着脑袋,看着沈景行。
“嘿,瑾公子,我有些事想问你。”
沈景行头都不抬,看都不看白晓瑾一眼,冷漠地开口。
“国师有何事?”
“瑾公子可否将面具取下,让我看看你真实的面容。”
沈景行沉默了,沈景行皱起了两道好看的眉毛。
这人说的是什么话?
而白晓瑾乘胜追击。
“瑾公子,成天戴着这面具,你不闷嘛,取下来吧,正好透透气。”
“瑾公子,我对你这面具甚是好奇,可否取下让我瞧瞧?”
“瑾公子,我瞧着你这面具同我的很像啊,你这面具是在哪里做的?”
诸如此类的问题,一直不断地从白晓瑾口中说出,像念经一般,沈景行一开始不打算搭理白晓瑾,心里想着没人同她说话,自己应该会消停些。
可是没想到,白晓瑾竟是不达目标不罢休,见沈景行不搭理自己,便加足火力,甚至开始动手。
沈景行忍无可忍,身子一歪,夺过了白晓瑾的手,目光如炬,瞪向白晓瑾。
“国师,你这是在做什么!”
白晓瑾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
“瑾公子,你终于愿意搭理我了啊,我还以为你哑巴了呢。”
沈景行额角跳了跳,将头扭回去,不再看白晓瑾,薄唇紧紧地抿着,眉间的褶子深的都能夹碎核桃了。
这国师怎么这般举动,大庭广众之下同男人动手动脚!
白晓瑾耸肩,同伸手的邑轻尘对上视线,邑轻尘冰霜一般的脸稍稍融化了,眸子露出温暖的笑意。
这么一出下来的结果是,沈景行坐在了桌子的边缘,尽可能地远离白晓瑾,白晓瑾见状,哭笑不得。
“瑾公子,不必如此吧,我又不会吃了你,你坐这么远作甚。”
沈景行理都不理白晓瑾,自顾自地斟酒喝。
白晓瑾无奈,夹起一筷子菜,正打算送进嘴里,忽然胃里一阵翻涌,白晓瑾心道不好,竭尽全力,遏制住自己,没有当众呕出来。
邑轻尘伸手,眸子里满是着急,却瞧见白晓瑾给自己做的停止的手势,只好收回手。
白晓瑾闭了闭眼,待胃里的感觉消失了才睁开眼,状若无事地喝着杯子里的茶水,却没发现一旁的沈景行朝自己投来别有深意的眼神。
若是自己没看错的话,方才这国师,是有反胃的感觉吧?
沈景行注意到,白晓瑾夹的那筷子菜是一个荤菜,自己不久前才吃过这菜,且现在在皇宫里,应该不会是中毒的缘故。
那就只有可能是......
沈景行坐直身子,不露声色地观察着白晓瑾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