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底骤然闪烁着痛苦的光芒，下一瞬有些绝望地抬头看向龙傲杰，瞳孔却毫无焦距，说出口的话艰涩难听：“我……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倐地，李阳忽然大吼了一声，明显是情绪崩溃的状态。
已经没办法再用平常的状态来对付龙傲杰，甚至颓废得恨不得将自己缩在壳子里，逃避所有人口中说出的责备的声音。
顿时丧失了战斗力。
这时俨然就是龙傲杰最想要看到的状态，盯着李阳的时候，眼里终于闪过一丝畅快的笑意，不由加深了李阳的低落情绪：“李阳，你是武神，却要做出用小族群保大族群的事情，这跟杀人害人有什么区别？”
“所以，大恶人是你，祸害也是你！”
这话一出，猛地在李阳的心里盖下了一个巨大的罪证印章。
顿时让李阳颓废地低下了头，最后一块骄傲的骨头也猛然崩塌了下来，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信念能够让他再次站起来了。
他精神恍惚地跟着龙傲杰的思维点头：“……对，你说得对，或许我就是大恶人，我……”
忽的。
“啪”的一声清脆扇巴掌的声音骤然响起，让整个气氛一滞。
不但打破了李阳的认错，甚至也把所有魔族人的愤恨给顿时遏制住了。
所有人都不受控制地抬头看向声源。
这时，只见宋姬那张漂亮脸上带着冷漠的表情，扬起的巴掌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就听到她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来：“李阳，我这么多次救你出来，不是为了给你因为自己是武神的后世而伤春悲秋的！”
“我也是魔族人，也是妖族人，你做的事情我的确没办法原谅。”
这话一出，周围的魔族人顿时呼吸一滞，就连白真真和姬弘几人也不由抬头看去，神色诧异震惊中，却又带着些意料之中的味道。
宋姬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几秒，之后又续道：“我不管武神做了什么，但他的确是救了我的族人们，也救了不少小族群的人，当时的情况是不可避免的，我不怪你，但我也的确没办法原谅你。”
“只是，武神所做的事情没有错；自然，你李阳从出生到现在，之后再到跟我们接触，做的每一桩每一件的事情，都彰显着你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宋姬不由抬眸一一扫向底下这群魔族人。
“你抬起头看看啊！他们都是受到你帮助的人，也是你不求回报帮助的人！”接着，她回头看向神色诧异的瑶雪，冷声续道：“就连这个女人，也是因为跟你合作，才会一直保持着这种单纯善良的形象，不是么？”
说到这，瑶雪神色一僵。
顿时苍白了起来，有些不敢面对李阳，一半是羞愧，另一半则是对李阳的复杂感情。
忽的。
“宋姬，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李阳没有错。”
瑶雪已经从牛角尖里走出来了，第一个站出来，紧跟着支持李阳：“武神或许有错，但是也有功；而你李阳，更是没有任何错！不但救我、救魔族的百姓们，你是个很正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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