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地看向柳玄冥，生怕他被阿宁的疯话给影响。
结果，他远比我想象的要更冷静，更坚强。
“当年遇见你，我曾以为，你就是我此生挚爱，可是你不配！在你的眼中，我永远比不过一个死物……
我不止一次告诉自己，你是爱我的，不然，也不会留我一缕神魂，这些年，我不断寻找你的魂魄，寻找你的尸身，想尽一切办法将你复活，无非就是想听你亲口说一句，你确实心悦于我。
为了你，我做下许多恶事，害得民不聊生，就连三界都为之动荡，我所作所为，不过就是想得知一个真相，得知你的心意。
可如今……真相和心意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因为……苏小乔让我明白，无条件被人偏爱，被人坚定地选择和信任，是何种滋味。”
柳玄冥眼角噙着水雾，双瞳剪水，无比深情地与我对视。
此时此刻，他的眼底倒映着我的脸庞，这一瞬，我仿佛看到他眼眸中的阴霾消失殆尽，原本荒芜的世界里鲜花遍野，生机勃勃。
我从未想过，我能在柳大仙的脸上，看到如此鲜活的神色，生机勃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