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父亲干的。”
樊家次子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他承认了罪行,供出了幕后主使之人。
刘临嘴角露出一抹嘲弄,没想到这樊家次子如此不经吓的。
“你这孽子!”樊文龙怒视着自己的儿子,连番的打击彻底摧毁了他的意志。
他曾是这地方的霸主,如今却看着那些他曾不屑一顾的愚民公然审判自己,樊文龙感到一阵气血上涌,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边虎也是微微一笑,露出了轻蔑的神情,随即他抬起头,面对着台下愤怒的民众,高举着刘临赋予他的天子剑,宣布道:“现在,我以朝廷的名义,宣判樊家首恶死刑,立即执行!”
樊文龙还想争辩,但边虎身边的侍卫手起刀落,动作干脆利落。
血液飞溅,随着樊文龙头颅的落地,这个长期作恶的势力终于被正义所制裁。
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对“正义”二字终于有了一个明确的答复。
樊文龙至死都未能明白,为何朝廷的钦差大臣会针对他樊家?
他不是应该去成都府推广工商业的吗?
可他却是不知道,成都府已经是刘临未来的谋划,自然不允许这些士绅豪族们乱来。
樊家,不过是他杀鸡儆猴的棋子。
……
彭县。
县令姚公志正闭目养神,旁边站着捕头李虎。
“虎子,听说樊家村出事了?”姚公志轻声问道。
“是的,大人,樊家的长子亲自来找我。”李虎恭敬地回答。
姚公志睁开眼睛,嘴角露出深意的笑容,缓缓说道:“樊文龙一向胆大包天,而朝廷的钦差估摸着就要到成都府了,有可能会经过我们彭县,要是惊动了钦差大人,怕是知府也保不了他樊家。”
李虎一愣,疑惑地问:“大人的意思是?”
“明天你亲自去青萍湖附近查看情况,如果樊家惹了麻烦,不管是匪徒还是民乱,都要压下去,不要引起风波。等钦差大人离开后,再做打算。”
姚公志补充道:“千万不要生事,上一次状元郎铩羽而归,据说陛下震怒,此次不但派来了解决北方百姓过冬问题的功臣,更是派来了几千禁卫军,这次谁敢阻拦钦差大人,怕是有灭族之灾。
所以,知府大人早就打过招呼了,先走一步看一步,谁也不要有把柄落到钦差大人的手中,否则就是取死之道!”
“是,属下明白!”李虎点头领命,心中却樊家的事感到忧虑。
与此同时,刘临骑着马,与禁卫兵们伪装成商客,进入了彭县县城。
至于边虎,则是提前入城调查情况去了。
大部队则被刘临要求在村庄先住一晚再进城。
刘临察觉到成都府肯定隐藏着许多秘密。所以他准备从彭县开始,调查成都府官府的隐秘。
如果等去到成都府后,他们必定是对方重点照顾的对象,想要暗中调查就更难了。
酒楼上,刘临俯瞰彭县,这里风景如画,但他无心欣赏。
站在酒楼之巅,刘临俯瞰着常州府的繁荣景象。从这个高度,可以看到彭县的辽阔地域。城市布局呈现出独特的“城水相融,层层叠叠”的风貌,历经岁月沧桑,依旧巍然不动。
城市中河流交错,上面架设着各式各样的桥梁,石拱的、木板的、三孔的,它们是连接两岸的纽带。
河流围成的网格中,散布着民居、官衙、宗教场所、码头和园林,错落有致,构成了一幅生动的城市图景。
作为成都府辖下三大最繁华的县城之一,彭县人口十万,在古代县城中也算不错了。
傍晚,刘临终于等来了边虎的消息。
客栈上房。
“大人,我们抓到了樊家老大,只是威胁一番,就让他把事情都交代出来了。”
房间中,边虎小声汇报着。
刘临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边虎将一份账本递给了刘临,“大人,这是樊家老大交出来的,是这些年他们樊家贿赂县令姚公志的账本,他还揭露了这些年姚公志贪赃枉法的多项证据,全都记录在了这账本里。”
刘临接过账本翻开起来,只是,越看,他脸色就越发阴沉。
不管在哪个时代,官员贪赃枉法的大有人在,尤其在这古代,更是数不胜数。
只要上面想办你,藏的再深都会有迹可寻。
看着青萍湖村民们饭都吃不起的现状,他就知道县令肯定是有问题。
不止县令有问题,知府估计都是有问题的。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只是让边虎等人查一下姚公志是不是有贪赃枉法的行为,没想到这彭县县令姚公志不但贪,还帮着地方豪族们一步步将百姓们逼成了豪族的佃户。
不但如此,各种冤案假案也是层出不穷。
“好一个父母官!”
刘临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有这样的县令,难怪青萍湖那一带的百姓们穷困潦倒,那些渔民们就算背上一个乱民的身份,也要起来反了这些大族!
次日一早,刘临便让边虎去青萍湖叫来十多个禁卫军。
中午,他便带着边虎等人去县衙找姚公志。
姚公志刚要午睡,突然听到钦差刘临来访的消息,整个人都吓了一跳,急忙出衙迎接。
见刘临只是带了十多个护卫,姚公志隐隐松了口气。
不过很快,他心里就暗暗盘算起来。
他们得到的消息中,刘临身边是有三千禁卫军护送的,刘临只是带十几个护卫前行,这是私访?
姚公志突然有些忐忑起来。
跟着姚公志进入府衙,刘临让姚公志喝退其他人。
姚公志不知道刘临要干什么,心生疑虑,让李虎等人退了出去。
“姚县令,你好大的狗胆,作为一方父母官,贪赃枉法,帮助地方大族欺压百姓,让多个村庄百姓全部失去土地,只能给大族们当佃户,你可知罪!”
刘临冷哼一声,拿出账薄砸在姚公志身上。
姚公志心神震颤,还想狡辩的他,看着砸在身上的账薄,心里顿时升起一股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