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梨心下嗤笑。
刚刚将她面子里子,连人践踏成泥了。
让她面对傅文菲只能跪着,不能反抗、不忿。
现在多问这一句,好彰显他仁慈?
郁梨不接他仁慈,转而问,“我证件可以给我吗?”
傅瑾时掌心贴着她脸,目光从她眼睛落到嘴唇。
晦暗又幽深,充满暗示。
郁梨早上白折腾那一通,还是没逃过。
好在傅瑾时在外不会太孟浪,应该只是一个吻。
她硬着头皮凑上去。
碰触的一瞬,傅瑾时摁住她后脑勺,摁得不留余力。
吻的加倍凶野。
直到榨干她,窒息濒死。
郁梨伏在他怀里,拼命喘息,贪婪摄取每一口活着的氧气。
傅瑾时也喘,抚着她头发,意犹未尽,“菲菲怀相不稳,我请了京里的妇科圣手给她安胎,顺便看看你的病。”
晴天霹雳。
郁梨两眼发黑,嗓音发紧,“什么妇科圣手,又要做手术?”
“中医,针灸,或喝药。”
傅瑾时抚摸她的动作幅度稍大一些,郁梨条件反射似的痉挛。
“其实。”郁梨尝试挽救,“我不治挺好,不孕不育对你没风险。”
傅瑾时手一顿。
郁梨察觉到,却不敢抬头望他神色。
怕隐藏的心虚,被他一眼看穿。
“就没想过以后?你嫁人怎么办?”
郁梨不可抑制揣测。
他在试探?
还是,打算结束这段禁忌关系?
她欣喜刚冒头,旋即想起傅瑾时这个人从不说废话,出口的每一个字,必然有所指,有所用。
他问以后嫁人。
说明他至少考虑到了她的婚事。
郁梨一激灵。“我嫁谁?”
“你想嫁谁?”傅瑾时抬起她的脸,“菲菲结婚了,母亲下一个就会考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