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南方水路林家已经收入囊中,水运偷运铁矿,一路北上,借着袁家势力,将铁矿由淮城送到我们白水寨。
但是穆澄你将六营暗调来这,我们在这暗造兵器。
造好后再经过水路送往南,我的白虎卫也在这压着。
再往东到这,白颐已经掌握黑虎卫,在这盘踞着,精兵强将达万人。”
穆澄指了指:“你的黑白虎卫,加上私兵也不过十万。
京师京畿之地,恒国公府握着的守城兵就有五万。
驻在城外五十里地的行军山兵力二十万。
行军山不到千里,是汾王之地,汾王守西面,握兵权十万。
你若造反,那就是乱臣贼子,天下百姓人人得而诛之。
你若是清君侧,清的是哪个奸臣贼子,你这已死之人以什么名头面于世人。
再说造反,就算陵王府手握二十万大兵,加起来有三十万,那北陵外驻扎三营如何?
北陵离京城之地千里之遥,敌强我弱,还要卧藏多少年?
三年?五年?十年?
军饷呢?袁家林家和苏家三大家族财力能养多少时日?
无名之师,不过乱寇。”
林成武呵呵一笑:“无名之师也好过案板上的鱼肉不是。
天时地利人和,如今人已具备,地利尚可,就差个天时罢了。”
盛川一见针血:“裕王殿下怕是早有盘算了吧。”
穆澄看着盛川,这人不愧是是东夷侯府之后,不是个酒囊饭袋。
赵聿锦淡淡几个字:“伺机而动。”
三人大眼瞪小眼,赵聿锦吐了一口浑浊之气:
“所有未定之事,没有把握都是无稽之谈。
要清君侧不难,皇帝膝下只有一子,尚且年幼。
若是皇帝病了,权利无论到了沈暨白手里还是李浍手里,他们都不会甘于人后,他们挟持幼帝摄政,我们便有出师之名。
就算造反,也轮不到我们造反,东夷侯府被清理后,汾王怎么会不动自保心思。
黑虎卫情报说汾王已经开始暗自招兵买马。
只是到了这一步,怕是天下大乱,百姓难免受战乱之苦。”
穆澄沉吟良久:“想要解决北陵城外三营,那只能置死地而后生。”
穆澄将北陵北营九营,六营和七营除外的旗子全部拿开。
盛川不解:“如何个置死地而后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