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云苏穿着意见白色的礼裙，站在周衍的身后，看上去倒是有些登对。
“周总最近一段时间总是休息不好，好在合作一切顺利……”
慕云苏正笑着答话，余光忽然瞥到了我，整个人都不禁沉默下来，目光之中也闪过几分诧异。
我自然知道她是在诧异着什么，毕竟按照她的设想里面，我再有半个小时也是进不来的，没想到我这么快就会出现，还刚好赶上了开幕会。
顺着慕云苏的目光，众人也注意到了我。
我浅笑，大步走到周衍的身边，自然而然地把慕云苏挤到后面，然后挽住了周衍的胳膊。
“我来得是不是有些迟了？张总，齐总，都好久不见啊。”
面前的这些人，我大部分都是认识的，几年之前周氏有难的时候，整个宁城的老总几乎都已经被我认识了个遍。
“周总夫人太客气了，现在开幕会还没有开始呢，不算当然不算迟到了！”
我瞥了一眼周衍，他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大概还一无所知。
“路上发生了一点意外，好在没有迟到。”
听到我的话，周衍终于和我对视一眼，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头，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半晌垂下眼眸。
这个话题很快就被绕开。
虽然我对周氏不是很熟悉，但是这些交流的艺术，却早在一朝一夕之中锻炼出来了，想要顺利地攀谈不是难事，于是很快就和对面的几个老总聊了起来。
慕云苏只能站在后面，一言不发。
她就只不过是一个秘书，如果不是因为周衍对她的纵容，这样的场合她连和别人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没想到，周总夫人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来了，对现在的市场还有着这么深刻的理解。”
对面的人不禁感叹了一下，“当年周氏困难的时候，你到我这里来拉投资，侃侃而谈的样子依然在我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啊！”
他说完了这句话，忽然觉得有些不妥，周围的人也都因此而沉默了下去，气氛尴尬了一些。
我道，“都是当年的事了，周氏现在能够走到如今的地步，也是周氏大家的努力。”
“是，也是周总指导有方！”
“……”
周衍没有开口，我也没有回头看他，试图想要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那些对于我来说都已经是很久远的记忆了，现在再去分辨当初的事，倒像是我在斤斤计较。
况且当年我都没有想过要挟恩图报，我只是没办法看着曾经光风霁月的周衍落入泥潭，是我曾经心甘情愿。
不远处的音乐忽然换了一首，是开幕会要开始了，周衍磁性的声音在一边响起。
“我们先过去了。”
我抬头，正和他对视，只是刹那间的视线相撞，我有些不自在地挪开了眼。